“你這是什麼意思?”雲朵朵皺起眉,問道。
“雲小姐如此聰明,不會想不通裏麵的意思吧?”溫嘉文笑容未達眼底,意味深長的看了雲朵朵一眼,轉身離開了。
那個人,到底是想幹什麼.....
送走了溫嘉文,雲朵朵呆立了一會兒,便去了醫院。
一走進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讓雲朵朵皺起了眉。高級病房外,並沒有太多的病人,越發曉得清冷。走道上隻有雲朵朵鞋子撞擊地麵的聲音。
這一切發生的有點突然,上個星期的這個時候,雲朵朵還隻是雜誌社的一個小編輯,正在和同事討論著下一期雜誌應該選什麼色調。
媽媽突然打來一個電話,告訴他爸爸被人氣的血壓升高,進了醫院,情況很嚴重。
雲朵朵來不及請假,收拾了東西便衝去醫院。
她到的時候,爸爸已經進了手術室。厚重的手術室大門仿佛隔開了兩個世界,雲朵朵盯著門上亮起的“手術中”,仿佛心跳都停止了。
雲朵朵呆呆的盯著地麵,直到一雙男士的皮鞋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雲朵朵抬起頭來,看著麵前那張陌生又熟悉的麵容,有一瞬間的失神。
在心中想過千百次重逢時的樣子,卻從未料到是在醫院,以這樣的方式。麵前這個男人似乎已走了千年,又似乎從未離開過。
“好久不見,雲朵朵。”杜雲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動了動嘴唇,冷漠的聲音響起。
走廊的燈光從他背後照下來,在他臉上落下一片陰影,和七年前他如阿修羅般將她玩=弄在鼓掌之間的樣子重疊起來,雲朵朵想起電話裏媽媽說起爸爸進醫院的原因正是被杜雲帆從談判桌上氣暈了。
“杜雲帆,你這個惡魔!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知道你還有個女兒存在!”雲朵朵在心裏默默的發誓。
此刻的玻璃窗裏,媽媽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裏拿著水果刀,專注的削著手裏的蘋果。
躺在病床上的爸爸嘴唇抽-動,似乎想說點什麼,一側的手無意識的哆嗦著。醫生說這是由於血液壓迫神經造成的神經功能紊亂。
看著平時如同大山一樣,從小仰慕的無所不能的爸爸,此時躺在床上連自理都無法做到,雲朵朵眼眶發熱,隻恨自己不能做點什麼。
呆立了一會兒,雲朵朵調整好情緒,裝出一副輕鬆的樣子推門進去:“爸爸,媽媽。”
“朵朵,你來啦。”雲媽媽停下手裏的動作,抬頭對雲朵朵笑道。
躺在床上的雲致霖聽到聲音忙努力轉頭往她這邊看來,一邊還試圖抬起手招呼朵朵走近點。
“爸爸,今天你好點了嗎?”雲朵朵見狀連忙上前兩步抓住爸爸的手,關切的問道。
雲母原本笑著的臉上劃過一絲愁容:“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你不用太擔心,醫生說隻要好好養著,等情況穩定了就可以出院了。隻是以後,這藥是停不掉了。”
兩人說著話,一旁的雲致霖口中不時的支吾著,了解他心思的雲母忙替他問道:“朵朵,公司那邊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