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穿越輕薄的窗簾,悄然無聲地從外麵爬了進來。
路過蓋著粉色薄毯的窗台,從白色的地毯上彈跳而過,才最終來到了溫暖的床邊,親吻正在熟睡的笙落和雲朵朵。
“嗯…”
笙落艱難地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渾身的疲憊沒有預兆地突襲了她的腦海,讓她悶哼了一聲。
為什麼會這麼難受?
連帶著宿醉的酸脹,笙落用盡所有力氣才把眼皮打開,猛然發現這並不是她的臥室。
“落落,你醒啦?”
被笙落的動靜給整醒了,雲朵朵打著哈欠,懶洋洋地把頭靠在她的肩頭,仔細描畫著笙落此時的造型。
因為喝醉了,她晚上睡得並不老實,雙手打亂了雲朵朵給她梳好的頭發,現在像個雞窩,身上的睡衣是雲朵朵自己還沒穿過的,此時也已掀起了一小半,露出了平坦的小腹。
看到這裏,雲朵朵又調皮了,兩根手指在笙落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溜到了笙落柔軟的腰腹之間,開始了搔癢。
“啊!我的祖宗,醒了醒了,可別撓了。”
眼淚都笑出來了,笙落才想起昨天都發生了什麼。
昨天下午,她本來是在家帶孩子的,看著嚴寒的小臉一天天張開了,更有了嚴青的模樣,笙落心裏就有些怪怪的。
她和嚴青的婚姻無疑是失敗的,當初她看中了嚴青的穩重,同樣,嚴青也看中了她的居家,背棄掉她追隨多年的所謂愛情,就和嚴青閃婚了,可是多年之後,卻開始後悔起來。
愛情是什麼,或許不能吃不能喝,卻能保持住那種對生活的熱情,而她沒有,這個家也沒有。
“媽媽,這個小恐龍要怎麼打開?”
孩子握著一個玩具,怎麼都打不開,眼裏含著淚,直接叫起了笙落。
周圍散落著一大片玩具,全都是嚴青和她婆婆買的,嚴寒從小就生活在一個要什麼就有什麼的環境下,行為舉止都有些小傲氣。
幫他摁下恐龍上麵的按鈕,笙落摸摸小寒的頭,耐心地教導他下次該怎麼做,卻被他一下子推開了。
“奶奶也會幫我開的,不用學。”
奶聲奶氣的嚴寒頭也不回地說著,帶著小恐龍來到了另一邊,一堆玩具堆在一起,他一腳就踢開了,過了一會兒從散落的玩具裏撿起了一個,把小恐龍和它碰撞在一起,打呀打的。
“小寒,你在做什麼。”
笙落隻覺不對,一個小小的孩子,這種動作展現出來的是他的暴力傾向。
抓過了他手裏的玩具,笙落目帶憤怒,緊緊地盯著嚴寒這個孩子,心裏是止不住的害怕。
“媽媽,你把玩具還給我,還給我!”
拍打了幾下笙落,孩子看不見她有鬆手的跡象,幹脆賴在地上哭了起來。
一聲又一聲,笙落的心被不斷撞擊著,碰撞出破碎的火花。
她和嚴青的關係早就降到了冰點,原本以為孩子能夠緩和這種關係,現在看來也就是想想而已。
因為觀念的不同,孩子更像是一個導火索,直接就引爆了她和嚴家母子的關係,讓笙落和嚴青陷入了長時間的冷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