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打在臉上,時間久了,也會升起一絲溫熱。
雲朵朵就是在這份溫熱之下醒來的,迷蒙著眼睛,感受著身體傳來的舒適的感覺。
這是在哪?
一下清醒,雲朵朵突然想起昨天是在和杜雲帆談判,怎麼就睡在他的辦公室了呢?
匆忙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整整齊齊,並沒有發生什麼,雲朵朵掃了掃空無一人的辦公室,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昨天她是暈了過去嗎?才會一無所知。
也不知道現在從杜雲帆的辦公室走出去會是什麼樣子,合同危機在雲氏都傳得沸沸揚揚的,不少員工都說杜雲帆肯定是借此利用她,現在換做是在旭日,又會傳成什麼樣子呢?
雲朵朵的視線沉了沉,卻意外在杜雲帆的辦公桌上發現了一張朝向她的方向的紙條。
這是特意留給她的嗎?好再借機嘲諷她?
冷嗤了一聲,在雲朵朵的心裏,杜雲帆的形象早已一落千丈,他對自己造成的傷害是無法彌補的。
盡管這樣想,雲朵朵還是走上前去,把紙條上的內容好好地看了一遍。
其實也沒多少內容,不過就是說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杜雲帆在看到她暈倒之後把她放在了沙發上,僅此而已。更為重要的是,杜雲帆撤銷了雲氏清盤的決定,讓雲朵朵先安頓好自己的父母。
帶著些許情誼的話讓雲朵朵壓抑下自己的情緒,卻不知道杜雲帆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結果是她想要的,雲氏保住了,或許是不幸中的萬幸,可是相應的,她也付出了父親腦血管破裂這樣重大的代價。
雲朵朵沒有猶豫,既然事情已經有了結果,並且不可能再做什麼變動,那麼她還是先離開吧。
至於會帶來什麼樣的聲音,那都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著裝,雲朵朵靜靜地走到了辦公室的門邊上,深呼吸了一下,才控製好自己的表情。
她沒什麼好怕的,可是卻意外地不想聽那些無謂的流言,七年前的那一場風波已經讓她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以致此生可能都會產生恐懼。
手還沒接觸到門把手,一股力量就已經帶動了這扇可以雙向開合的大門。
雲朵朵看著站在門邊像是等候她已久的女人,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
“雲小姐你好,我是杜總的助理,杜總特意吩咐讓我在這等您。”
眼裏投射出一道打量的目光,旭日的大部分人都沒有真正見過雲朵朵,對她自然也不是很了解。
自稱助理的女人並不是很客氣,反倒還帶著些許不屑,也不知道為什麼杜雲帆會怎麼看重這個叫雲朵朵的女人,看起來也挺一般的。
“等我?要做什麼嗎?”
雲朵朵見多了這種打量,也沒把她放在心上,她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秘書而已。
隻是杜雲帆想要做什麼,她來也隻不過是為了雲氏為了父親討還一個公道,現在目的達成,不用再和他有什麼牽絆了。
“杜總說,現在這種時候,您出現在旭日不太合適,讓我帶您從後門走。”
秘書伸出了一隻手,臉上的笑容似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