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和雲朵朵說,笙落知道她忙的焦頭爛額,也不好再給這個最好的朋友增加什麼煩惱。
從法院裏出來,這個陌生的地方果然不會存在什麼溫度,笙落的眼眶紅紅的,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
掙紮了那麼久,她始終沒有鬥得過一個做律師的丈夫,離婚的官司,敗得一塌糊塗。
“對不起,笙女士。”
聘請的律師站在她的麵前給她深深地鞠了一躬,眼裏滿是抱歉的意思。
“我們都盡力了。”
笙落掩麵,盡管沒辦法再改變,她也忍不住傷心。
“不用抱歉什麼,不管她請的是誰,這官司都不可能贏的。”
誌得意滿的嚴青從身後大搖大擺地走來,仿佛看見的不是笙落傷心哭泣,而是她喜笑顏開。
這場官司,他怎麼可能會讓這個女人贏呢?小寒是他的兒子,決不允許笙落帶離他半分,就連一周兩次的探視權都覺得多餘。
嚴青冷冷地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寸步不讓。
“嚴青,你不要做得太過分!”
笙落梗著脖子,不願這樣屈服,臉上的妝早就花了,在人前實在上不了場麵。
兒子是她懷胎十月才辛苦得來的,現在卻這樣被硬生生的拆散,更令笙落疲憊的是嚴家母子教育孩子的方式,哪裏是一個高知家庭該有的態度,完完全全的溺愛,如果真的這樣下去,小寒隻會越來越驕縱。
“孩子我不會不管的,就算是再次上訴,我也會繼續爭取的。”
“再怎麼樣,我都是他的母親,如果你真的對他做了什麼,我不會放過你的。”
一隻手指著嚴青,笙落的眼裏滿是恨意,這一場,是她輸了,可這不代表她會輸第二次、第三次。不管結局怎麼樣,她都會繼續奮鬥下去,直到把孩子搶過來!
“吳律師,你現在看到了嗎?還覺得她能帶好孩子嗎?”
“這個女人不僅暴躁,還有打孩子的壞毛病,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可能會和她離婚。”
嚴青的嘴角微微翹起,作為律師,他會的不僅是讓被辯護人的情緒壓下去,還有怎麼挑撥起對方的脾氣。
再加上他對笙落的了解,分分鍾就讓本就難過的笙落炸了毛。
“你、嚴青你個混蛋!”
差點沒忍住一個巴掌打上去,笙落的手懸在半空中,最後還是悻悻地落了下來。
“就算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也無權對我做這樣的評價。嚴青,別以為你是律師就能用這種方式在別人麵前詆毀我,我從來沒有打過孩子,現在的情緒也是一個正常的母親應該有的。”
“事實的真相到底是怎樣你清清楚楚,反而是你,和你的那個媽,我隻是怕我的孩子在那種環境裏會長成像你一樣的人渣。”
轉身離開,笙落不想把最後的驕傲都灑在這個與自己已經徹底無關了的人身上。
從今天開始,她和嚴青,一刀兩斷。
嚴青和吳律師的交談窸窸窣窣地傳入笙落的耳朵裏,她昂首挺胸,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在誰的麵前都可以懦弱,唯獨在他麵前不可以。
他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卻是一個合格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