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廂之後,雲朵朵讓笙落靠在沙發上,又給她拿了些吃的,才算是坐了下來。
“落落,你可把我急死了。”
雲朵朵紅著眼眶,一顆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看著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的笙落,雲朵朵倚在她的身邊,靜靜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
不知道為什麼,昨晚一晚上似乎沒能緩解笙落的難過,反而更加嚴重了。
“落落,你剛才是去哪了呀?難道發生了什麼嗎?”
笙落望著天花板的眼睛默默地閉上了,痛苦從全身傳達回來,一下一下地紮著她的心。
她也已經是成年人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沒有打算把事情告訴雲朵朵,一方麵是因為實在沒法說出口,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她不想再給自己的這個朋友再帶來什麼麻煩。
就這樣僵持著,包廂裏的氣氛變得凝重,笙落不舒服,雲朵朵也不舒服。
“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的話,一定要。”
“沒有,什麼都沒發生,我隻是出去走了走而已,沒事兒,你別擔心。”
話被笙落打斷,雲朵朵看向她緩緩睜開的眼睛,裏麵的陰鬱濃稠得化也化不開。
“落落,你還是那麼難過嗎?”
認認真真地看著她,雲朵朵坐直了身體,才算是把場麵變得嚴肅了起來。
有些話,不說也罷,可是笙落的精神狀態實在讓雲朵朵擔心,她才剛離了婚,連孩子都被判給了嚴青,如果連喝酒泄憤都沒辦法緩解,可能真的不適合再這樣忙碌下去。
“如果你真的還是很難受的話,工作室那邊就暫時別去了,我會找我的秘書過去給你頂班的,你出去散散心吧,忘掉過去的那幾年,你沒有快樂過,借這次機會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雲朵朵垂下眼簾,如果可以,她倒是想和笙落一起去。
她也難受,隻不過沒有可能離開,笙落已經得到了解脫,而她,始終被壓在這些責任下麵。
“不,不用。”
笙落倉忙地推開雲朵朵伸過來的手,她已經想通了,沒這個必要。
“我沒那麼難受,我和你不一樣,我本來就是孤家寡人,現在也隻是又回到了那種狀態而已,沒什麼的。”
“你不用管我,我沒事,我很好,我會盡快適應這種狀態,然後繼續做回你眼裏的那個笙落。”
強打起一個微笑,笙落硬壓下心裏的那絲異樣,像個沒事人似的把雲朵朵摟在了懷裏。
“謝謝,真的很感謝。”
如果要說這些年的收獲,笙落想想,或許隻有三個。
一個是兒子小寒,那個時候的他就像是一個天使,陪伴在孤獨無依的她身邊,成為她生活的又一個寄托。
隻是可惜,現在他的撫養權還在嚴青的手裏,不過笙落並不打算放棄,她是小寒的親生父母,憑什麼就這樣被嚴青那個混蛋一腳踢出局外。
第二個是溫嘉文,就像張愛玲的那本書,紅玫瑰與白玫瑰,溫嘉文已經成了她心上的一枝紅玫瑰,怎麼也拭不去那顏色,怎麼也忘不掉那份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