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其他任何人都可以笑,唯獨麵對她的時候,心像是死了一樣。

雲朵朵的心被撕裂了。

杜雲帆答應了讓她陪自己去參加什麼酒會,就是為了這樣羞辱她嗎?

扭過去的頭收了回來,她的視線筆直地看著前方,布加迪威龍加長版的空間很大,杜雲帆選擇的內飾很低調,讓她連個著眼的地方都沒有。

手放在灰白色的紗裙上不安地攪著,就像她的心,同樣的撕扯。

做好了準備,便大步向前。

杜雲帆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隻是控製不好情緒而已,等到真正走向車邊的時候,一顆心就好像靜止了,一動不動。

這也許就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見麵,最後一次。

從此之後,她是別人的妻子,是別人孩子的母親,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了。

選擇好的放手在這個時候卻又變得那麼艱難,難到杜雲帆打開車門看到雲朵朵的那一瞬間,傾倒和思念撲湧而出。

他想狠狠地抱住這個神情冷漠的女人,想在她冰冷的唇上摩擦出溫潤的顏色,想……

不可能的。

落座,杜雲帆的視線再也沒有和雲朵朵發生過交錯,兩個人就像兩條筆直的平行線,在同一時空沒有了交點。

“開車吧。”

速度加了上去,布加迪威龍在有些擁擠的車道上飛馳著,沒有任何一輛敢與A市唯一的豪車賭氣。

隻是杜雲帆的心像是落在了原地,再也沒有跟上來。

……

酒店是木靈置下的產業之一,根據木恒一貫的豪放作風,有需要就買。

在資金充足的情況下,木靈的首選當然是酒店了,一能替她解決餐飲問題,二能幫她解決住宿問題,不、不對,是能讓公司有地方開發布會,還有像這樣的場合。

A市頂級的酒店,正在為衡木集團分公司的創立酒會做著最後的準備。

酒店的周圍有一圈人工挖製的河道,兩米寬、五米深,水流是活的,初始的地方有噴泉的設計,在夕陽之下折射出燦爛的光芒。

距離酒會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慢慢的,暮色登上了舞台。

天際餘下的光照消失殆盡,穿過河麵,五顏六色的燈光相映成章,成了新改名的木石酒店的點綴,粼粼的河水之中裝了不少細小的燈珠,在不同的方向看去,也有不同的顏色。

很快這裏就會有各式各樣的豪車不斷駛入了,而車上下來的人,更是非富即貴。

木靈端著一隻酒杯站在酒會宴會廳的一角靜靜地看著,眼前好像已經出現了待會兒即將發生的一幕。

“姐,你在這兒幹嘛呢?”

後麵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沒有驚喜,反倒破壞了木靈原本的心情。

這個傻子,幹嘛又出來幹擾她的興致。

“我在這還能幹嘛,就看看唄,買下這裏的時候也沒想那麼多,現在站在上麵,看起來倒還不錯。”

木清訥訥地沒有回話,隻是默默地吐槽了一下木靈的行徑,光是這個酒店,就花了整整兩個億,如果不是木恒的身家足夠,還不知道錢會被木靈怎麼造呢!

“反倒是你,你過來幹嘛,不是應該好好準備準備嗎?某個人今天下午好像信誓旦旦地和我說一點都不緊張來著,這會兒,找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