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我嗎?我有什麼可謝的,我做的都還沒有你們好。”

其他的話或許還可以作假,但是這句,杜雲帆想了想,還是覺得是真的。

這段時間他的表現實在是差勁極了,要說能力,他把旭日害到差點萬劫不複,要說態度,他連代表旭日去見木清都做不到,杜雲帆無奈地低下了頭,有些失神。

“怎麼會,你是想要給我和嘉文機會嘛,再說了,雲帆,你的存在對旭日的所有員工來說就是一個支撐啊,為什麼你要這樣貶低自己呢?”

“隻有經曆了這幾天的事情,我才發現過去的我有多少的錯漏之處,也隻有你給了我這個機會,我才能夠從那地步一點點走到現在。”

夜風有些激動,但對杜雲帆的話是早就想要說了的。

自打背負上了搞垮旭日的罪責之後,他每日每夜都在懺悔,夜風經曆過旭日初生的階段,也陪著旭日一步步成長,也正因為這個,他才那麼害怕事情會往壞的方向繼續走下去。

那是他們三兄弟的全部心血啊,如果就這樣被破壞了,就算他站出來指責吳維也是無濟於事的。

可雲帆作為三人之中的主心骨,就像什麼都不怕似的站了出來,頂住了所有的壓力,甚至還為旭日贏得了喘\/息的時間,直到現在,這一切,也都有雲帆的功勞。

夜風滿心感激,若非不敢把自己和吳維之間的事情告訴大家,他真想親自麵見杜雲帆,然後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你這是說什麼呢!”

杜雲帆抬眼瞟了夜風一眼,失笑。

這家夥,好像變得客套了許多,難道也是因為和木石公司打過交道的緣故嗎?

“我的頭還有些痛,溫嘉文那邊應該不能沒有人,既然你這麼感激我,就幫我去照看好他吧。”

頭上傳來一陣暈眩感,杜雲帆覺得自己真的有些不舒服了,站了一會兒,便在夜風的背上拍了兩下,看起來像是對夜風的激勵。

可隻有自己的身體穩定住了,杜雲帆才算是抒了一口氣。

他剛剛是真的站不住了,酒精的作用到底沒有消散的那麼快,這會兒時間,他好像又像是醉了似的。

“這家夥,真想讓他自生自滅算了,也不是怕他明天早上給我找茬,我正想給他拍一堆的照片糗一糗。”

莞爾一笑,夜風也不拖拉,忽地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明天還是工作日的,隻要他們三個能夠好好休息,再幹一場應該不成問題。

夜風自己都沒有發現,生活的重心就這樣悄然落到了旭日的工作上,仿佛理所應當似的。

……

一陣關門的乒乓聲,杜雲帆喘了口氣,感覺到胸口有些憋悶。

清醒的人恐怕就隻有夜風一個,他也確實沒有什麼大問題,不應該把這個照顧嘉文的勞動力給留下來。

“不過是幾杯酒而已,我難道真的老了嗎?”

杜雲帆掙紮了一會兒,除了肚子裏傳出的咕嚕聲、腦子裏帶來的陣陣暈眩之外,好像確實沒有什麼力氣了。

把雙手搭在沙發椅背上,他幹脆放棄了,就這樣靜靜地盯著頭頂潔白無瑕的天花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