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總裁辦公室門口躊躇了一陣,夜風都沒有進去。
心裏有很多種開口的方式,但是好像沒有一種能讓雲帆聽了覺得自己是因為旭日才說出這樣的話。
夜風成長了,也知道杜雲帆對自己的期許,不該個人主義、不該意氣用事,這兩點,他都謹記於心。
可一旦碰上了和他有關的部分,夜風還是會情不自禁地選擇對杜雲帆比較友善的選項。
“在門口站了那麼久幹嘛呢?”
門被打開了,夜風也被籠罩在了杜雲帆的陰影裏。
雲帆的臉色好像並不是很好,大概也是被木清的這種行為給氣到沒有辦法了吧,夜風悄悄地看了杜雲帆的神情,隨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又表現出了一臉的憤慨。
“哪有,我剛剛才過來的,想要和你說木石的事情。”
在杜雲帆奇怪的目光裏走進了辦公室,夜風感覺如芒在背,卻還是決定先一氣對外,同仇敵愾。
“我在嘉文那裏聽說了木清的做法,他簡直不可理喻,雲帆,出於旭日的利益考慮,你也不能輕易答應這件事啊!”
慢慢踱步進來,杜雲帆的臉上也有難色,權衡了這麼久也沒有找到一個好的方法阻止木清,如果不答應這條件旭日又得麵臨大麻煩,完全就是一個兩難的處境。
“雲帆,你在聽我說話嗎?”
夜風看到杜雲帆的表情不對,還以為是自己又說錯了什麼,抿了抿唇,囁嚅了幾句。
“我在聽,我剛剛在監控裏看了你很久了,發現你一直傻乎乎地在門口走來走去,這才叫你進來。”
“我有我自己的判斷,這件事雖然不應該就這樣向木石妥協,但要找到一個更加可行的解決辦法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我暫時還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
杜雲帆用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沉思了一會兒,分明是已經知道了夜風的心意。
這讓夜風輕鬆了不少,雖然前麵那句話聽起來有那麼點紮耳朵,但雲帆能夠理智看待不隻想著委屈自己就已經足夠了。
“或許我們可以找木石公司的前總裁木靈?她不是木清的姐姐嘛,這合作又是她先挑起來的,按理來說,木靈應該有資格出手。”
抱著替杜雲帆分憂的念頭,夜風試探著說了一句,想看看雲帆到底有沒有在聽自己說話。
這家夥總是這樣,一心兩用在他身上還不如沒有好。
“木靈?”
杜雲帆眼前一亮,之前想到了木恒的存在。
作為木清的父親以及衡木集團真正的掌權人,木恒是幕後的大boss也是讓木清有辦法理直氣壯地提出這要求的動力之一,木恒說過做他的師父,還說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打電話給他。
可杜雲帆稍微深入地尋思了一會兒,就已經把這個主意給否定了。
木恒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說出來的話也不是金科玉律,完全就沒有實踐的價值。
這一點在之前和木家姐弟見麵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杜雲帆當然不會傻到覺得自己這個便宜徒弟的身份能和木恒的兒子這個有血緣關係的存在相比。
欽定的接班人,嗬,其實也就是這個齷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