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雲棋和戰南天的夢鏡,帝滄瀾不由的蹙起眉心,臉色烏雲密布的陰沉的可怕。
一方麵是為了別的男人,竟夢見自己的女人而感到不爽,甚至有一瞬間的殺意。
另一方麵,便是心底的這股殺意,讓他極快的抑止下去,因為,這股殺氣差一點就左右他的思想,這令他感到可怕。
還有一方麵,就是戰南天和雲棋提到的夢境,他也做了。
夢的事情,是他最害怕,最擔心會出現的。
夢中,他心愛的女子與她斬斷情絲,離了他,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
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世鳳。
讓他危機感最強的人。
在夢裏他發瘋般的殺了世鳳,搶回所愛的人。
可心愛的人,愛的人,卻是世鳳。
他心都碎了。
人不癡瘋不成魔。
夢中的邪魔變成了他自己。
醒來後,隻覺得渾身冷汗,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才迫不急待的聯係絕傾殤,想要知道她的情況,最近有沒有什麼不適,或是奇怪的事情。
好在,絕傾殤什麼事情也沒有。
“滄瀾,你還好吧?”見帝滄瀾的臉色很難看,被風吹的發絲飛舞淩亂的額頭上,竟滲著細汗,雲棋心中不安,不放心的問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還是,有不舒服的地方。”
“沒事。”帝滄瀾搖了搖頭,垂下眼簾,看著下方湛海的大海,感受到海風吹在臉上,鳥獸掠過下方雲霧,蹙眉說:“加快進程,我們要以最快的時間趕到無盡之海。把邪魔封印在神龍島下。”
“我也正有此意。”墨麒麒麟身子在穿梭在雲霧中,赤紅的獸眼中透著不安:“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們接下來的行程會更艱難。”
越靠近無盡之海,危險就越大。
之海裏的海獸與海上空的飛禽走獸,因為長年無人涉及,更無人捕捉,海獸與海獸之間自相殘殺,凶殘嗜血,修煉成聖獸神獸的並不少。
尤其是靠近神龍島。
“墨麒,你做了什麼夢?”幾個人都做了夢,墨麒和帝滄瀾應該也有做夢,看帝滄瀾的臉色可以肯定,帝滄瀾也做不好的夢。而墨麒卻是平靜,這不由的讓戰南天好奇。
墨麒瞟了他一眼,“我也不清楚。模模糊糊,夢中的片斷也零碎。”他想了想,眼底驟起風暴,顯得不耐煩,“想不起來了。”
不是想不起來。
而是不願意去想。
其實這一點,在場的人都理解。
因為他們所做的夢,都是內心深處和潛意識裏所期盼,所害怕的事情。
戰南天見他不願意說,也不追問他。
這個時候,孟章開了口。
他一句話,讓眾人都陷入了沉思:“前幾****也做了一個夢。童畫謎醒了。”
此話一出,幾人的臉上都發生了變化。
他們都知道,童畫謎已陷入沉睡,被封印起來,不可能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