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行了一番很努力的掙紮,然而寡不敵眾,還是被對方給帶回到了軍部。
在不起眼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技術高超的機甲駕駛員,這個事實讓共和國的人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他們對蕾拉進行了嚴格的盤問,不過蕾拉始終沒有吐露出半個字。她很清楚,決不能讓對方知道利用地下管道摧毀“紅蓮之宴”的計劃。
“你這漂亮姑娘,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主審訊人歎了口氣,“等下真的用刑,把你的臉還有身材全都毀了,真值得嗎?你變成鬼樣子,所有人都躲你,你就隻能醜陋地一個人過完一輩子了。你不羨慕其他女人甜蜜的愛情和幸福的家庭嗎?”他知道,這番話對於一個漂亮的姑娘殺傷力有多大。
果然,蕾拉臉上的肌肉劇烈地抖了下。
“嘖……”他“嘖”了聲,對下屬說,“送去用刑。”
蕾拉被帶進刑訊室之後,她看見滿屋子猙獰的工具,雙腿一軟就要栽倒在地上。
有一些她認識,而另外的一些,她根本沒見過,也不知道是被用來做什麼的。她隻能看見上麵斑斑的血跡,每一滴都仿佛在發出哀鳴。
旁邊兩個人用力架住了她,露出了十分譏諷的神色。
蕾拉在距離刑具還有十幾米遠時,她就不肯動了,屁股直往下坐,完全是被人硬拖著往前走的。
她漂亮的麵孔扭曲著,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樣貌,取而代之的是醜陋的恐懼,眼淚鼻涕一齊掛在臉上。
等到離刑具更近一些時,她的褲子一濕,排泄物竟然是都出來了。
旁邊的人都遮住了口鼻,主審訊人又輕蔑地道:“女人就是女人,膽子和繡花針的針眼一樣大——把她拷在牆上。”
聽到這話,架著她的人便開始強行把她往牆上按,蕾拉更猛烈地掙動了起來。
這時,有一個人推門走進房間,看到了這一幕,他歎了一口氣,說:“不用那麼著急,讓她先緩一緩。”
“……”蕾拉感激地望了他一眼。
那人又說:“我們想要情報,但她也是人啊,況且還是年輕姑娘,不要太不人道。”
剛才發出聲音的人,竟然是那個喜歡乒乓球的總指揮官。之前,他因為發表喪氣的言論被剝奪了實權,不過頭銜依然還是在的。他那番喪氣話也沒有公開說,隻是私下裏對總統等人講過,所以罪過除了“缺乏信心”之外倒也沒有什麼,不至於真的受到嚴重的懲罰。事實上,他之所以會那麼說,完全是單純地不想再將年輕人派上戰場而已。現在總統表示將戰鬥到最後一刻,他又想要重新取回他的權力,用他的智慧打點漂亮仗,讓年輕人們多活一陣子。出於這個原因,他挺重視被捉來的蕾拉。他知道,蕾拉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那,聯軍肯定是派她在執行什麼秘密計劃,隻要她能開口,軍隊便可提前做出準備,不令聯軍詭計得逞。得知要用刑後,他決定親自去看看審訊。他相信自己更有辦法讓蕾拉張嘴,何況他本來就沒什麼事情做。隻要能立這個大功,他應該就可以重新取得實權了。
共和國的總統本來也打算在他提供證據、“改過自新”之後重新啟用他,畢竟別人全都沒有他的能力。
過了一會兒,架著蕾拉的人再一次行動了,而蕾拉也再次劇烈地扭動著,哭得更厲害。
與此同時,她看向了共和國的總指揮官。
總指揮官沉默了下,說:“我真的不想拷……但是,遲早是要拷的。”一直以來,她都喜歡堂堂正正地與對手交鋒,單方麵地虐待一個弱小的人,不是他的風格。
“不要……不要……”蕾拉繼續拖延時間。
總指揮官又是歎了口氣:“不然,你就說吧。你怕成這樣子,遲早是會說的……為何不早點呢?也少受一些苦。真的,我見過太多被上刑的了,我敢百分之百確定,你最後一定向我妥協。你現在就說吧,不要真的去受罪了,你是受不起的。”
蕾拉明顯地猶豫了。
“是啊,”主審訊人又道,“你一個小姑娘,做點女孩子該幹的就好,還拗著幹什麼?”
“……”
看蕾拉不說話,他又將蕾拉往牆上麵按。
“別!別!”蕾拉的聲音裏麵全都是哀求,“我說……我說……!”
“好啊。”對方停止了動作,“說吧。”
“……”
見蕾拉又沉默,那人立即又去拽她。
“別!”蕾拉果然再次投降,然而,該說的時候,她還是沒說。
來來回回搞了幾次,主審訊人不耐煩了,他指著蕾拉道:“這回你再不說,你真的拷你了!”
“……”蕾拉被他嚇得不住地向後縮。她又是求助似的看了看總指揮官,聲音蚊蠅似的問道:“我……那個……我……我和你講行麼?”
“……”總指揮官走了過來,“行啊。”
他走近了蕾拉。蕾拉看著周圍另外幾個凶神惡煞的人,眼裏全是畏懼。
“你們嚇到她了,先離得遠點吧。”總指揮官說道,“她現在太驚恐,理不清思路了。”
“……”那幾個人退開了點。
“好了,”總指揮問,“現在你告訴我,吳橋要幹什麼?你不用害怕的,你不會受傷害。”他的麵容英俊,聲音如春風般,渾身上下好像都能讓人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