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可惜身後的那群人根本不給他適應的時間,生怕出什麼差錯,隻好用搶抵著他推搡著。
“不要碰我!”鍾珩厭惡的躲開了身子,橫氣的說:“小爺我自己能走!”
就算全身其實軟綿綿的,他仍然挺直了脊梁步伐不緩不慢的被帶著進入了據說要審判他的會堂。
沒想到那裏的人還挺多,議院商會貴族教會三大兵團的高層都在,當然是沒有平民的。埃爾文團長帶著利威爾韓吉和三毛就坐在第一排,可以近距離的看到下麵的審判台。
從鍾珩被帶進來的那一瞬間,已經在這裏等待許久的高層們紛紛倒抽了一口冷氣,即便是被關押了好幾天,鍾珩除了臉色有些蒼白憔悴之外,美豔如昔氣質不減,這讓在座的這些人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各自開始打起了小算盤。
利威爾冷眼瞥了一下四周那些明顯開始興奮起來的老色鬼們,不明顯的冷哼了一聲,果然隻是一群*熏心的種豬。
鍾珩被人看押著坐在一張椅子上,他能有這個待遇純粹是因為老色鬼門不忍心看一個“嬌嫩如花”的小美人跪在地上太久,這已經比全程被綁在柱子上的艾倫好太多了。
所以說,美貌也是一種大殺器。
等他坐穩了,高台之上的法官點頭示意可以開始審判,於是敲響了麵前的鐵錘。
“你叫鍾珩是嗎?”
“根據憲兵團接到的報告,你在幾天前的上午瓦爾納斯子爵家的臥室裏殺害了子爵先生,請問是否屬實。”
法官義正言辭的說著,眼神銳利的盯著台下的犯人。
鍾珩坐在椅子上抬頭回答:“沒錯,人是我殺的。”
法官透過眼鏡嚴肅的看著他,似乎有些驚訝他居然這麼爽快的就承認了,於是接著問:“說說你的動機是什麼?”
“動機?”鍾珩冷笑一聲,“這種惡貫滿盈的畜生人人得而誅之!殺他還需要什麼理由嗎?我能殺他一次就能殺第二次!就算時間回溯,我也還是會選擇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不是他要囂張,隻是他實在是做不到大庭廣眾之下說出自己被人下藥差點被侮辱的有損男性尊嚴的事情。
這話一出,果然兩邊的審判席上開始喧嘩起來,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在審判庭上如此放肆且不認錯的犯人。
韓吉撐著下巴兩眼冒光的盯著台下一臉無畏的少年,開口道:“還真是一個正義感十足的孩子啊~我很喜歡。”
埃爾文頭疼的揉揉太陽穴:“隻是他要是這種態度的話,我們想要抱住他很困難啊,如果激怒了這些大人們,他很可能真的就會被處死的。”
利威爾在一邊沒有出聲,他雖然覺得鍾珩的愚蠢送死行為實在是沒有什麼可表揚的,但他同樣也敬佩他的為人。隻是,他卻不像韓吉那麼悲觀,那些豬玀的目光到現在為止都還停滯在美人的身上,法官不會輕易地處死他的。
果然,上頭又開始發話了:“格拉斯一家是否是你的同謀?”
鍾珩聞言立刻就抬起了頭,一字一句的擲地有聲:“此事是我鍾珩一人所為,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你們若是要處死我那便盡管來,不用在這裏磨磨唧唧的!”
就在這時,審議廳的屋頂突然傳來一陣巨響,然後瓦片木材什麼的也開始往下掉,砸的在座的大部分人都嚇得尖叫起來,紛紛躲到了座椅之下。
隨後,一隻巨型大鳥從高空俯衝而下,穩穩當當的降落在了鍾珩的受審席之前。
墨白仰頭高亢的鳴叫一聲,抖擻了兩下巨大翅膀將看押在鍾珩身後的兩個憲兵團人掃了出去,然後以保衛姿態的站在了主人麵前,眼睛銳利的瞪著企圖衝過來的士兵。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巨變給震住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麼辦,這當然包括毫不知情的調查兵團的人。
“利威爾!”埃爾文低聲叫了一聲,利威爾早已在大鳥俯衝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拔出了雙刃等待時機,此刻已經是全副武裝。
鍾珩雙手雙腳都被鐵鎖縛住行動不便,但這不代表他真的就像表麵上的那樣被動,這幾天他休養生息也不是做白功的。
隻見他足尖一踏躍上了高高的審判台,伸手就抓住了嚇傻了的法官,拔下自己頭頂上束發的金簪,抵在他的喉間,慢條斯理的說道:“長官大人,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