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呐呐,問你個問題吧。”韓吉再一次的湊近鍾珩,不懷好意的笑著說。
鍾珩被她時不時的抽風狀態搞得有點害怕,忙點頭:“你說。”
韓吉著迷一般的吧頭轉向窗戶外麵嗎,捧著一臉暈紅的臉蕩漾的說:“這隻鳥是你養的嗎?有沒有名字?我能摸摸看嗎?他長得好迷人~”
被她這麼抽風的的動作弄得一頭霧水,鍾珩半疑惑的扭頭看向窗外,結果就看到了墨白正威武霸氣的蹲在窗台上雄糾糾氣昂昂的瞪著這邊。
“呐呐,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可愛的小生命,他有名字沒?叫什麼?”韓吉撲到窗邊,臉貼在玻璃上著迷的和墨白大眼瞪小眼。
“你說它啊,它叫做墨白,是我的朋友。”鍾珩抽了抽眼角,無論如何也不能把身材龐大目光凶狠的羽墨雕和“可愛”這兩個字對號入座,不過他倒是站了起來打開窗戶,墨白不屑的瞥了一眼還在花癡著的韓吉,轉身用屁股對著她。
鍾珩無奈的伸手摸了摸鬧脾氣的墨白背上的羽毛,出手一片油光水滑,即使在物資貧乏的這個世界,這位猛禽一直沒有虧待過自己,照樣吃的非常的好。
就在兩個人對著墨白東一句西一句的聊著的時候,房裏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了,埃爾文團長和利威爾走了進來。
一看到這兩個人出現,鍾珩立刻就開始緊張起來,不由得把手伸向了腰間,等到摸到空空的腰帶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佩劍已經被強製收走了。但是即便這樣,他全身依然是崩的緊緊的,絲毫不敢鬆懈。
利威爾根本不把他的戒備放在眼裏,毫無反抗之力的小鳥,要捏死他實在是太容易了。
倒是墨白見到他,凶狠的調轉過頭撲棱著翅膀尖著嘴巴就向仇人啄下來,一副誓死要弄死他的樣子。
要是能被一隻大鳥輕易的傷到那就不是人類最強了,利威爾輕輕地一個閃身就躲了過去,回身飛快的在墨白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剛要上前去勸阻的鍾珩一愣,暗搓搓的把邁出去的教收了回來,墨白雖然是一隻鳥,但是卻也是一隻有尊嚴要麵子的鳥,被人躲過自己的攻擊還被人反腳踹在了屁股上,當下這隻被嬌寵慣了的羽墨雕炸毛,激烈的撲過去要和這個矮個子男人同歸於盡。
埃爾文眼瞅著那隻鳥要開始作,立刻就讓鍾珩去阻止,這屋子也就那麼點大,墨白的龐然身軀隻能勉強塞進來,要是真打起來,屋子非被拆了不可。
鍾珩隻好上前去死死地抱住了墨白的兩條腿,然後拚著一身骨頭都要散了,才把扯著嗓子歇斯底裏叫個不停的羽墨雕給請出了屋子,關上了窗戶。
“嘁,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寵物。”利威爾慢條斯理的坐在屋裏的桌旁,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說道。
鍾珩不滿的瞪過去:“你說什麼?”
“都是一樣的沒腦子,不是嗎。”
鍾珩自認從來不是那種有公子哥壞脾氣的人,但是似乎在跟這個男人卯上了之後,每秒鍾都覺得有股火在腹腔裏燃燒。
“咳咳,那個我們還是來說正事吧。”埃爾文敏銳的察覺到似乎氣氛變得不太對,於是趕緊岔開話題,順便無奈的瞥了一眼還趴在窗戶邊瞅著墨白的韓吉,真是一點也不知道幫忙。
聽到這句話,鍾珩身形一頓,接著立刻就軟下了身子,這才想起來自己目前還是“階下囚”的身份,以後恐怕都要不得不聽令與眼前這兩個人了。
埃爾文坐下來,平靜而嚴肅的說:“你叫做鍾珩是吧?”
“為了爭取到你,我們調查兵團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和憲兵團達成協議,要知道你可是殺害了一個貴族,按照憲法的規定,你是該被判處絞刑的。”
埃爾文頓了頓,接著說道:“當然,你有可能不在乎生死,但是我覺得按照你的性格,似乎這樣為了一個廢物而死去太委屈你了,無論如何,能活著總是最好的。”
鍾珩沉默著半晌,終於開口了:“這些我都明白,你隻要說,需要我做什麼便可以了。”他從前最討厭被什麼被束縛住,總喜歡自由自在瀟灑肆意的跑來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如今卻不得不為了生存而甘願成為被鎖鏈困在地上的人。
這就是代價。
“配合我們,保護艾倫耶格爾,直到你死去的那天。”
一邊的利威爾突然這樣出聲說,聲音低沉而平靜,聽不出喜悲。
埃爾文張嘴還想說什麼,但想想無論修飾什麼,好像利威爾簡短的一句話確實已經把他要說的已經涵蓋完全了,隻好閉上嘴點了點頭:“就是這樣。”
鍾珩皺著眉:“保護……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