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輕聲地對寧小天說道:“這三個姓氏其實就是那三大家族,這次他們三個家族各派一人來我們這裏怕是有些難辦。”
寧小天說道:“傅老,要是有什麼危險您一定要躲在我的身後,相信我,我不是想用身體護您,而是他們一定殺不死我。”
寧小天在閻王那裏已經成了黑戶,他不認為他們這些人能夠殺得死他,況且若是真的被他們殺死了,到了閻王那裏大不了再用一些蘇打水賄賂一下他。
閻王為了蘇打水連生死簿都讓他碰,又怎麼會在乎他這一個人命呢,生死簿上可有許多人命,而且當時自己差不多就要改了,要不是不知道眾人的生辰的話,即使這樣閻王也沒有說些什麼。
其實寧小天哪裏知道,閻王雖然喜歡喝蘇打水,但是也不至於為了蘇打水就把生死簿交出來的地步。
當時閻王一開始同意寧小天來,是因為他以為寧小天是一個上仙,結果誰知他竟然不是,但是這裏他又發現寧小天沒有關於他前世的任何訊息,覺得他不是仙就是魔,所以才不敢對他做什麼。
然而,這些人過來後並沒有立即動手,而是慢悠悠的在彪型大漢搬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而狄茂玄卻是站在了三個人的身後。
其中的一個老者坐定之後對傅老說道:“小方,好久不見了。”
傅老像是對這人很是尊敬,恭恭敬敬的說道:“表哥,好久不見。”
旁邊坐的那個老婦人聽了,大喝一聲,道:“住口,你還有臉叫方大哥表哥嗎,你還是三大家族的人嗎?你做的那些事情對得起你方家的列祖列宗嗎?”
一連三聲的發問將傅老問住了,傅老淚眼模糊的不說話,好久之後才對她輕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就在傅老說了這個對不起的時候,旁邊的另一個老頭的嘴角卻是抽了一抽,他沒有像第一個說話的傅老表哥一樣平平淡淡,當傅老隻是一個陌生人,也沒有像那個老婦人一樣怒不可遏。
而是熱情地就像對待一個關係甚好的朋友一樣笑著說道:“符塵,一直都沒有機會通知你,我和小黎已經結婚了。”
聽了他的話傅老先是很驚訝,後又變的有點落漠。
那個被他叫做小黎的老婦人聽了,皺著眉頭說道:“都已經快入土了,還說這些幹什麼?”
那人說道:“快入土了也得讓符塵知道不是,讓他也為我們高興高興。”
從他們的談話和傅老的表情中寧小天可以想到,傅老年輕的時候一定和這個姓黎的婦人有過一段感情糾葛,而且那個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三者的老頭一看就是個陰鷙的人,都一把年紀了說話還這麼陰,一點都沒有老人該有的看淡世事的氣勢。
那個估計也是姓方的老人似乎是他們這些人的話事人,看他們因為這些事吵了起來,抬手打斷的就要和那個陰鷙老頭爭辯的婦人。
對傅老說道:“小方,你不該回來的,再你不顧三大家族,聯合外人殺害親裏的時候你就該一輩子呆在外麵,在那裏我們或許還不能拿你怎麼樣,但是到了蜀地,三大家族的人再不濟,也還有能力把你留在這裏。”
傅老說道:“我這次來到這裏就沒有打算再活著回去,表哥,我們不能再執迷不悟了,這些人不是我們應該控製的,每個人都要有他自己的生活的。”
“住嘴,”傅老表哥大喝了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咆哮道:“你還是這樣,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樣,先祖辛辛苦苦經營的東西被你毀了還不行,還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嗎?”
傅老流著淚說道:“表哥,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當年我隻所以故意在一個山頭露出破綻,就是想讓你們有機會逃跑的,表哥。”
傅老表哥冷哼了一聲,道:“不要在自己的臉上貼金,我們這些人能逃出來是我們這些人的運氣,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今天我們過來,本來是想著經過這些年,你已經知道錯了,以你的蠱毒知識,一定會將我們三大家族重新推上最高點,到時候我也一定會為你向長老們求請,可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是這樣,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這些人都死光了就好了,其它人不能死,我們就可以死是不是?”
傅老說道:“表哥,我知道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們為什麼一定要為……”
啪的一聲,傅老的表哥直接打了傅老一個耳光,寧小天向前一步就要動手,卻被傅老製止。
隻聽傅老表哥說道:“你是一點家規都不講了是嗎,這個也是可以說的嗎,這個也是可以說的嗎,你忘了你成年儀式上的宣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