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康成用力掙了幾下,不但不能掙脫分毫,反而被越捆越緊了。
“卵蛋子,你敢碰我一下,那彌耳尻就是你的下場!”
卵誕子哈哈大笑,他見顏康成徒勞的掙紮著,心中竊喜,當下笑道:“碰你?老朽本想一口吃了你,你這番話倒說出老朽的興致來,既然你如此說,老朽便碰你一番,又是如何?”
顏康成聽著納悶,可是卵誕子的臉上竟突然現出一種淫相,忽然又挺著老臉笑道:“舉凡一般的僵屍,大多是粗皮糙肉,歪嘴僵腮,小兒這般細皮嫩肉,朗眉俊腮,老朽豈能不一嚐為快呢,哈哈!”
顏康成尚未反應過來時,那卵誕子突然一把便脫下了顏康成的褲子,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瞪著顏康成的下根處,嘴角咧出了肆無忌憚的淫笑,他哈哈一聲,張牙舞爪的便摸了過來。
“臥槽!”
顏康成怎麼也沒想到這老家夥竟然這般惡心,被美女們強行上身也就算了,他自認為比較大度,可以不去計較,可是這老家夥竟然也想對他動手動腳?他突然臉色發紫,一聲冷笑壓在了心底,頓覺一股怒氣從胸口猛地竄向了腦門,氣得他根根頭發直立了起來!
怒發衝冠!
顏康成切切實實體味到了這個詞語的意思,別說是帽子,就是此刻他頭上扣著一口鐵鍋,也會被這口怒氣衝到九霄雲外,卵誕子這種惡心的嘴臉讓顏康成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暴怒,暴怒之下,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突然爆發了出來!
卵誕子見顏康成猛地掙脫了精魂索,臉上一呆,可是更讓他驚呆的是,自己的心髒已經被顏康成抓在了掌中,而顏康成閃亮的尖牙,豁地插進了他的脖頸中!
顏康成將滿腔怒火盡數發泄到了這對尖牙中,他幾乎吸幹了卵誕子身上的最後一滴血,在他仰天長嘯之後,他赫然發現,卵誕子忽然現出了本相——一頭渾身萎縮得快要枯幹了的白狼!
“艸你媽!”
顏康成仿佛尚有一絲怒氣,氣哼哼罵道:“你這老不死的變態狂,要不是你變成了狼,老子立馬將你撕得粉碎,毛都不剩!”
他看著碎成了一地的精魂索,呸的一聲,上去就跺了起來,“就憑你也想捆住老子?我特麼跺死你,跺死你,跺死你!”
他連蹦帶跳的跺了幾下,總算發泄完了心中的怒火,然後看著那個玄天寶鏡突然一呆,“完了,這下又找不到鄯珠了。”
他穿上褲子,將玄天寶鏡擺在那兒,把狼牙蛇尾鹿茸柳枝胡亂的丟在上麵,哼哼唧唧的折騰一番,可是那寶鏡安安靜靜的呆在那兒,屁都沒放一個。
他忽然又想起了白骨精,“那白骨精找這個卵蛋子,是為了解毒呢還是真的想找樓蘭王妃呢?她要是真想找樓蘭王妃的話,那她不就不是樓蘭王妃了嗎?還真特麼邪門,明明就應該她是,她不是又有誰能是呢?”
“或許還能有別人會用這個。”
顏康成將玄天寶鏡拿在手中,回頭看了看,那頭白狼安靜的趴在那兒,看起來比那卵蛋子順眼多了,隻是那雙眼睛翻著一對死魚般的白眼珠,讓顏康成想起了另外一個詞——白眼狼!
“你真是個白眼狼!”
顏康成呸了一聲,轉身開了門,可是他前腳剛跨出大門,猛覺得心口一痛——他的心髒突然被人掏了出去,手中的玄天寶鏡也被人劈手奪走,等他看清楚那人是髏魚法師的時候,髏魚已經飄身在了丈外,而他自己卻又被一腳踢進了密室中。
“什麼情況?”
顏康成輕輕一掙,將靈體從肉身上掙脫出來,他正要去追那髏魚法師,卻聽見遠處突然嗡的一響,正是髏魚那金缽發出的聲音,“我靠,這和尚還真特麼狠,竟然把我的心髒掏了去,等老子能降服你的金缽,再去找你算賬!”
顏康成站在肉身旁,靜等著奇跡的發生,那奇跡真的發生了——那個巨大的窟窿一點點的冒出了血管,血管們彼此牽引著,很快搭接起一處心房,然後在心房下麵忽然鑽出了一個小肉芽,小肉芽慢慢長大,像個雪球般翻滾著,一顆鮮紅的心髒眨眼便開始跳動起來,它周圍的血肉也立刻恢複了活力,好像隨風滋長,很快便將那巨大的窟窿填補得完美無缺,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