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康成眼看九齒釘耙如恐龍的巨齒般砸了下來,急忙施展出山頂洞人步法,急速向左側滑移出去,可是豬剛鬣的釘耙看似漫不經心,可是卻快如閃電,顏康成甫一閃出,釘耙驀地砸在了地上,將青磚鋪就的平地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砂石磚屑四處飛濺之下,四周的木扉竹牖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

“嘿,你還動真格的了?”

顏康成一句話冒出嗓子眼,可是根本來不及說出口,釘耙驀地又橫掃過來,他這山頂洞人步法也算運用的嫻熟了許多,可是沒想到豬剛鬣的釘耙生猛無比,一招之下便擊得他渾身冷汗直冒,他驀地暴出利爪尖牙,在極不可能的瞬間猛地橫空一個後仰,在他身體幾乎貼到地麵的刹那,釘耙的巨齒貼著他的鼻尖驀地掃了過去!

“呀!”

顏康成一聲怒吼,血紅的雙眼好似冒出火來,豬剛鬣的招法看似信手拈來,平淡無奇,可是迅猛淩厲之下,卻又飄忽不定,變幻無常,顏康成眼看那釘耙又照頭劈來,本已做出側閃的動作,可是釘耙閃爍之間,突然又斜向掃落下來,直奔他的後頸要害,若不是顏康成這山頂洞人步法太過詭異,隻怕早已斃命在釘耙之下,饒是如此,顏康成堪堪躲過釘耙的致命殺招,耳聽得刺啦一聲,在衣襟的爆裂聲中,顏康成的後背霎時被劃出了一道血口。

顏康成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鄯茹驚叫一聲,急忙上前扶住,顏康成咧嘴一笑,忽地轉過身,咬牙道:“豬剛鬣,你這天蓬元帥是個冒牌貨嗎?我這後背癢得很,要撓癢就用點力,再來!”

豬剛鬣將釘耙一揮,雙目也似冒出火來,啞然道:“你我本可把酒言歡,奈何你卻是個樓蘭餘孽,豬某今日放你不得,受死吧!”

豬剛鬣怒哼一聲,釘耙瞬間又呼嘯而至,巨大的釘齒好似鋪天蓋地般,將顏康成的周身緊緊罩住,顏康成心中暗驚,漫天耙影之下,竟似沒有一絲空隙,隻怕稍有不慎,便會自行撞在釘耙上,顏康成心下一橫,正要拚命向外逃竄,忽覺眼前人影一閃,白美珍倏地站在了顏康成身前,她長鞭急速兜轉,好似生出了無數個鬼爪,驀地卷住了豬剛鬣的釘耙!

豬剛鬣痛下殺手,本想一招要了顏康成的命,卻沒想到白美珍突然現身,一招便破解了他的致命殺招,而且看起來還很輕鬆,驚詫之中急忙雙手用力,正要全力與她撕扯,忽然聽見奎木狼一聲大叫——

“呀!”

咆哮聲中,奎木狼一臉怒氣,長刀氣貫如虹,豁地劈向了白美珍,他萬萬料不到,這位住在隔壁的小妖,竟是傳說中的樓蘭王妃,而且手上功夫竟然深不可測,輕貓淡寫的便破解了他全力的攻勢,若不是白美珍的爪法生疏,隻怕他奎木狼早已招架不住,奎木狼心下發狠,眼下若不立刻除去這心頭大患,隻怕日後再也沒有機會,他長刀劈砍聲中,驀地高聲叫道:“沙和尚,莫要袖手旁觀,立刻將她拿下!”

沙和尚也看得清楚明白,正要挺杖上前,忽覺眼前鞭影晃動,白美珍身形一展,長鞭頓時舞動起漫天鞭影,竟似要將眼前的三人一並裹在其中,奎木狼縱聲長嘯,長刀劈砍之中,竟似被漫天的蛛網纏住,白美珍的長鞭裏忽地生出一股纏綿的力道,頓時將他的攻勢化解於鞭影之中,豬剛鬣亦是暗自吃驚,他的九齒釘耙乃上天至寶,竟然被白美珍的長鞭緊緊裹住,登時悶聲的發起狠來。

顏康成看得興奮莫名,白美珍像破繭的蝴蝶,翩翩起舞中瞬間便製住了三位天神的夾擊,這番景象看起來太是不可思議,他興奮之中忍不住叫道:“神仙又如何?三個也打不過我媳婦,真是天大的笑話,哈哈!”

長鞭呼嘯,竟似罩起了天羅地網,任憑三人如何折騰,鞭影總是如影隨形,沙和尚被鞭風刮得肌膚生疼,猛地怒吼道:“伏色摩那,原來你竟是騙我,賭地什麼樓蘭王妃,我沙和尚絕不饒你!”

沙和尚禪杖被長鞭裹住,氣得哇哇大叫,顏康成笑道:“沙和尚,是我先找著樓蘭王妃的,十張狼皮你可不能賴賬!”

顏康成看得眉飛色舞,卻沒注意到痂佰戮悄悄繞到了他的身後,當他聽到腦後生風時,已然躲閃不及,痂佰戮的鐵錘猛地砸在他的腦瓜頂上,顏康成一個趔趄,登時昏了過去。

鄯茹驚得叫了起來,急忙俯身護主顏康成,痂佰戮的另一隻鐵錘忽地砸下來時,鐵錘上突然傳來一股力道,耳聽得啪的一聲脆響,痂佰戮的鐵錘脫手而出,忽地倒轉了方向,猛然砸在他的麵門上,登時砸得他七竅流血,轟然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