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迦羅也是身經百戰之人,他一刀劈向高藥盧,並沒有使上十足的力道,本是準備應對著高藥盧的變招,卻沒想到眼前一花,隻覺得身後傳來一股勁力,身子驀地撞向默瑞澤蒙,手中長刀便直劈下去,默瑞澤蒙一驚,急忙向前抱住了費迦羅,二人骨碌碌地一番噗嗵,霎時滾到了一起,狼狽之下嘴都差點貼到了一起,看得眾人竊竊偷笑起來。
二人眼見遇到了高人,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默瑞澤蒙急忙爬起來,尷尬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恕罪則個!”高藥盧不屑一笑,“恕罪?你二人犯了通敵賣國的死罪,如何可恕?”費迦羅挺著脖子站起來,橫眉怒目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門外有我鐵騎千騎,你想作甚?”
“本王倒是想喝杯酒呢,鄔目儈,還不給本王倒酒嗎?”
眾人一愣,不知高藥盧這話是什麼意思,卻見馬掌櫃突然站直了身板,臉上突然精神煥發,哈哈笑道:“西川王,你非得揭了我這老底不成嗎?若是我開不成這酒館,你可得賠我銀子!”他大步走過來,竟不理會身邊的默瑞澤蒙和費迦羅,端起高藥盧身前的茶杯,恭恭敬敬的斟上一杯。
默瑞澤蒙還沒回過神來,費迦羅的長刀猛地劈向了鄔目儈的後背,耳聽得“倉啷”一聲,長刀上濺起一片耀眼的火花,費迦羅定睛一看,鄔目儈赫然轉身,手上拿著的正是八爪鉤鐮!
“大膽狗賊,納命來!”
費迦羅雙目噴火,長刀上灌足了全身勁力,死命劈向鄔目儈的要害,默瑞澤蒙愣了半晌,悄然拔出長刀,在鄔目儈架住長刀的同時,猛地砍向鄔目儈的後身。
顏康成沒想到這馬掌櫃竟然是軍爺門口中的盜匪,他興致勃勃的轉過身,正打算看一場好戲,卻見鄔目儈手中的八爪鉤鐮一翻一轉,輕巧巧的便將兩把長刀卸了下來,他左腳一抬,將默瑞澤蒙與費迦羅勾在一起,手中兵器赫然頂住了他們的腦門,哈哈笑道:“我本不想與爾等糾纏,奈何西川王要去精絕城走一遭,爾等還不頭前帶路?”
默瑞澤蒙不覺嚇出一身冷汗,沒想到這盜匪竟是如此強悍,二人聯手竟不敵他一招,他一時失去了伎倆,頓時耷拉下腦袋,費迦羅則滿麵怒容,破口罵道:“狗賊,我今日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將爾等碎屍萬段,眾衛士,立刻讓弓箭手待命!”
門口一幹士兵正不知所措,得令之後急忙奔了出去。
鄔目儈將兵器一收,將二人丟在一旁,回身笑道:“西川王,那精絕城裏到底有什麼寶貝,值得你屢次犯險,上回我險些將老命丟在那兒,這次我可絕對不會去的。”西川王笑了笑,站起來向外看了看,“若是樓蘭王妃請你走上一遭,你還會拒絕嗎?”
鄔目儈一愣,雙目炯炯的盯著白美珍,突然哈哈大笑道:“好!好!好!”白美珍微微一笑,略略點了點頭,顏康成卻撓了撓頭,皺眉道:“你笑什麼?好什麼呀?”鄔目儈閃了閃眼睛,笑道:“既是樓蘭王妃相求,在下可是榮幸之至,又有何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