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目儈看見的竟然是先前在酒館中想要抓捕他的默瑞澤蒙!
奇怪,他怎麼會到了這裏?
他身邊還有個拿刀的家夥,他們兩個正與兩個怪獸互相搏殺,看樣子是半斤對八兩,誰也沒有占到上風,那兩個怪獸一個虎頭牛身,一個羊頭鹿角,鄔目儈之前見過,都是塔狼仠的得力手下,鄔目儈正猶豫要不要過去幫忙時,猛地聽見卵三娘嬌叱一聲,忽地衝了上去。
怪獸們並不戀戰,眼見對方來了幫手,當即虛晃了一下,急速退到身後陰暗的角落裏,晃了幾晃便不見了。
“桑白螺,你到這裏作甚?”
卵三娘突然現身,讓桑白螺和默瑞澤蒙也暗吃一驚,桑白螺沮喪著臉,並不回答卵三娘的問話,仍拿著刀擺出了拚命的架勢,看樣子受了不小的驚嚇,默瑞澤蒙看見了鄔目儈和白美珍,當下也將兵刃護在身前,一語不發的盯著他們。
“我說,”鄔目儈咳了幾下,出麵道:“我可不想和你們浪費體力,之前的恩怨呢咱們先放在一邊,等咱們出去以後再慢慢算,如何?”
默瑞澤蒙和桑白螺也不說話,隻是拿著兵刃一點點往後退,退到和眾人有三丈的距離,才忽地收起了兵器,一溜煙的消失在暗影中。
“好奇怪,你認識那人嗎?”
卵三娘見鄔目儈一臉驚詫的看著自己,點頭道:“那位叫桑白螺,與我有過一麵之緣,也是我夫君的好友,不知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看樣子是受了什麼驚嚇,竟然對我不理不睬,那位呢,他又是誰?”
鄔目儈歎道:“他便是利馬高爾的手下,名喚默瑞澤蒙,人送外號瘋都尉,前時這廝處心積慮的要抓老朽,老朽倒並不想和他計較,隻是連利馬高爾都不敢到這裏來,他卻來這裏作甚?”
“隻怕都和塔狼仠有些過節,”白美珍見卵三娘心情有些好轉,便道:“據我所知,那桑白螺最是陰險狡詐之徒,夫人還是有所防備才好。”
卵三娘點點頭,又催促鄔目儈趕緊上路,這山穀並不大,眾人這麼一折騰,其實已經到了煉妖爐的後身,鄔目儈將眾人帶至煉妖爐前院時,眾人又是一愣,煉妖爐不大的庭院裏空蕩蕩的,竟然看不到一絲人影。
白美珍仔細端量,煉妖爐隻有一人高下,寬也不過二人粗細,它夾在一個石縫之中,不注意的話,很容易把它看成一塊石頭,隻是它外表略微粗糙了些,才顯出和石頭有些區別,至於到底有什麼區別,隻怕光憑肉眼難以端詳出個究竟。
煉妖爐架在一個石台上,石台下麵有個灶坑,石台右側鑿了幾級石階,石階上麵開了一個小門,門內黑漆漆的看不見任何事物,鄔目儈點上火把在門口晃了晃,仍看不清裏麵有什麼貓膩。
卵三娘歎道:“也不用看了,我兒失蹤多時,想必已經凶多吉少,奴家也不想活了,還不如進到這煉妖爐裏,點一把火煉化了吧。”
卵三娘傷心欲絕,芸兒趕緊服侍著她坐在一旁,白美珍惦記著顏康成,她見鄔目儈仍很好奇,便道:“那裏究竟有何奇怪,值得你盯上這麼半天?”鄔目儈舉步跨進爐內,怪道:“裏麵倒也沒什麼稀罕寶貝,隻是這爐壁上刻著字跡,老朽粗人一個,勞煩娘子過來瞧瞧,看看這上麵究竟寫了什麼寶典?”
白美珍走進爐內一瞧,爐壁上刻了一行漢字,盡是篆體書法,她借著光亮仔細瞧去時,猛聽得咣當一聲,爐門突然關了起來,驚得鄔目儈火把都掉到了地上,他立刻伸手去推,可是那爐門關得結結實實,他氣得大吼道:“卵三娘,快將門打開,爾等如此下作,究竟有何企圖?”
卵三娘突然大笑道:“這煉妖爐乃上天至寶,就是大羅金仙也休想在裏麵把門打開,你們二位擅闖我精絕城,當然要你們好好享受一番了,芸兒,趕緊點火,將他們二位好好的煉化,樓蘭王妃的金身可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什麼?難道你就是塔狼仠嗎?”鄔目儈登時破口大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