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
在一個岔路口,顏樂苒忽然看見了顏康成和顏師古,急忙跑了過去。
顏康成和顏師古看著顏樂苒和蕭侑臣一起走過來,都愣了。
“嗯?這位後生是誰,你們怎麼在一起?”顏師古冷冷的看著蕭侑臣。
顏樂苒心中慌亂,急道:“伯父,他是蕭侑臣,是蕭員外家的公子,因為天黑,他送我回來的。”
蕭侑臣急忙施禮,恭敬道:“晚輩蕭侑臣,見過伯父。”
“誰是你伯父?”顏師古哼了一聲,看著顏樂苒,“你不是已經定親了嗎,跟個陌生人在外麵跑什麼?”
顏樂苒忽地流下淚來,委屈道:“伯父也是打小看我長大的,就不心疼侄女嗎?趙姨娘明知我心裏有了別人,卻硬是棒打鴛鴦,若是我父親還在世上,定會為我做主。”
“胡說!”
顏師古怒喝一聲,瞪著蕭侑臣,“婚姻大事,自古都是聽從媒妁之言,信奉父母之命,你們這些年輕的後生,非要做出這等忤逆之事不成?你你你,你不孝順姨娘,反倒倒打一耙,好好好,我也不是你父親,我更不能為你做主,你家的事你們自己處理,以後別來煩我!”
顏師古又瞪了顏康成一眼,大袖一拂,怒衝衝轉身而去。
“瞪我幹嘛呀?”
顏康成莫名其妙,憤憤不平,“這老人家吧,年紀越大,脾氣也越大。”
他看著垂頭喪氣的二人,咳道:“蕭老弟,亞曆山大吧?”
蕭侑臣歎口氣,默不作聲。
“兄長,顏,,今晚回家住嗎?”顏樂苒止住了淚,望著顏康成。
“這個,”顏康成撓了撓頭,“兄弟,今晚我去你家吧,這終身大事,就得自己做主,我幫你好好參謀參謀。”
“去我家?”蕭侑臣一愣,“好吧,我正要和你好好喝幾杯。”
二人送別了顏樂苒,一路閑話,回到蕭府時,已是掌燈時分。
酒菜擺在了蕭侑臣的客室,二人推杯換盞,稱兄道弟起來。
“兄長,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訴你,你還記得昨晚咱們喝的茶嗎?”蕭侑臣直直的看著顏康成。
“茶?”顏康成撓了撓頭,“茶怎麼了?我這人不挑,好點壞點無所謂,解渴就行。”
蕭侑臣臉如死灰,深深歎口氣,“我早就應該告訴你,那茶有毒。”
“嘻嘻,僵屍還怕毒嗎?”
陰風過處,鄯茹忽然坐在了二人中間。
“啊?你說什麼?”顏康成吃驚的看著鄯茹。
“那三杯是毒茶,是我該死,沒有早點告訴你。”
“你是說那天晚上,我喝了兩杯,你喝了一杯的那個?”顏康成一愣,鄯茹卻笑嘻嘻道:“我沒意思,看你倆聊天,別管我,你繼續。”
“兄長,,我,,”
“哎呀,那你不是中毒了嗎?”
“我中毒了,兄長不是也中毒了嗎?”
“我我我想起來了,難怪你說什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可是你明知道那是毒藥你還喝?”
“我見兄長突然喝下毒茶,咱們又剛義結金蘭,我一衝動才,,”
“義結金蘭,唉,我當時還一直勸你喝。”
“你害人不淺。”鄯茹笑嘻嘻接道。
“你別打岔。”
“我沒打岔呀!”蕭侑臣不解的眨著眼。
“中的是什麼毒,想辦法解毒呀,你怎麼還喝酒呢?”
“兄長也喝酒,所以,,”
“我這,”
“你這是殺人不償命。”鄯茹笑嘻嘻接道。
“你別瞎說。”
“我沒瞎說呀!”蕭侑臣不解的幹瞪著眼。
“到底是什麼毒?”
“這茶毒是陸博士專門從京師帶來的,特意囑咐我要小心,因為這毒根本無藥可解。”
“隻要是毒藥,就有解藥。”
“我說的話你都當成耳旁風了,這毒藥一個月之內就會發作,若是從這到京師,光路程就要一個月,還需要找人調配,陸博士說了,給毒藥之人如閑雲野鶴,回京師能不能找著還不一定,就是找著了也沒用,因為那人也沒有解藥。”
“這麼說,,”
“他必死無疑。”鄯茹笑嘻嘻的說著。
“你別插嘴!”
“插什麼嘴?”蕭侑臣左顧右盼,急道:“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毒藥已經發作了?我看你說話驢唇不對馬嘴,是不是神誌不清了?”
“別瞪我,我走了,嘻嘻。”
鄯茹飄身出來,在後花園晃了一圈,便走向鄯珠的房間,路過一間燭光暗淡的客房時,忽然聞到一股異常的幽香,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