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鬆鼠,愛上樹,不聽話,打屁股。”
“小毛驢,學論語,不推磨,哭鼻子。”
顏樂苒正和胡寶在外麵玩遊戲,忽見顏康成出現在麵前,他懷裏抱著一個女子,渾身是血,嚇得顏樂苒頓時愣住了。
“兄長,這,她是誰?”顏樂苒吃驚的看著顏康成。
“先別問了,快帶我去找個郎中。”
顏康成仔細觀察蘇姚兮,雖然傷口已經不再流血,可是她雙眼緊閉,氣若遊絲,實在不知她是怎麼突然複活的。
“郎中?”
顏樂苒心下納悶,郎中還用我幫著找嗎?她見蘇姚兮傷勢嚴重,當下也不敢多問,急忙帶著顏康成前往回春堂。
回春堂不大,外麵看著很像普通的四合院,隻在門口掛著兩隻燈籠,燈籠上繡著兩個“醫”字。
顏康成抱著蘇姚兮急急忙忙往裏走,忽然看見裏麵走出兩個人,其中一人是白天在蕭府見過的孔德友,他嘴唇腫脹,臉上纏著紗布,而另一人卻是趾高氣昂話不投機的杜津成。
杜津成見顏康成並不搭理自己,立馬就要發作,可是當他看見顏康成懷裏抱著的蘇姚兮時,登時愣住了。
蘇姚兮臉色慘白,呼吸急促,似乎命在旦夕。
然後他又看見了隨後跟來的顏樂苒,忽地露出笑來。
顏樂苒見顏康成急匆匆走進內室,正要跟進去,卻被杜津成伸手攔下。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杜某這廂有禮了。”杜津成裝模作樣的拱手作揖。
顏樂苒眼一瞪,閃身便要往裏走,卻被杜津成橫身擋住。
“娘子酥香鬆軟,杜某難以忘懷,昨夜輾轉難眠之際,杜某對娘子甚是想念,不知娘子可否,,”杜津成一雙賊眼直勾勾瞅向顏樂苒。
顏樂苒雙手護胸,叫道:“讓開!”
杜津成哈哈笑著,伸手便欲輕浮,忽見門口有閑人進入,卻又哈哈一笑,拍著孔德友的肩膀,肆意淫笑而去。
顏樂苒氣得心中暗罵,急忙進入內室,見蘇姚兮已經躺在床上,張郎中正坐在一張椅子上診脈。
顏康成看著張郎中,慌道:“大夫,傷勢如何?”
張郎中仔細把著脈,點了點頭,忽然把顏康成拉入裏間,悄聲道:“顏公子,從何處識得這位娘子?”
“這個,”顏康成猶豫片刻,“遠房親戚,怎麼了?”
張郎中歎了口氣,道:“老夫從沒把過這種脈象,若是普通人,隻怕早就脈散氣絕,可是此人脈象虛而不亂,竭而不斷,隻要悉心照料,或許尚有一線生機。”
“呼!”顏康成心頭頓時輕鬆下來,“放心,一定會悉心照料。”
張郎中喊來了房內和一個丫鬟,詳細囑咐了如何包紮敷藥等注意事項,便到堂口給顏康成開了幾個方子。
忙了一陣子,顏康成見顏樂苒悶悶不樂,奇道:“妹妹,有心事?誰欺負你了?”
顏樂苒苦笑一下,搖搖頭:“沒事兒,兄長,你準備把這位姐姐送到哪裏呀?”
“送到哪裏?”
顏康成不禁愣神,一直沒把顏樂苒當成妹妹,也一直沒有把顏家當成家,可是眼下,似乎隻有回到顏家了。
顏康成咳嗽一聲,笑道:“當然是送回家了,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能知恩不報,是不?”
“哦,”顏樂苒點頭道:“還以為兄長要去別的地方呢。”
“沒,”顏康成撓撓頭,“今天開始,回家住。”
他二人邊說邊來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兄長昨日去蕭公子家,都說了些什麼?”顏樂苒忐忑不安的問著。
“也沒說什麼,蕭侑臣很快就被我灌醉了。”顏康成笑了笑。
“可提到了薑燮?”顏樂苒手捂著胸口,一陣緊張。
“薑燮?哎呀,好像沒說呀。”顏康成想了想,還真沒印象。
“前兩日,蕭公子突然來跟我說薑燮死了,還說是他殺死的。”顏樂苒神色很緊張。
“哦,有這事兒?”顏康成很驚訝,“那薑燮很厲害的,蕭侑臣是怎麼殺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