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姨娘見溫子妍摔倒,激動的站起身來,見李施柔目色嚴厲的瞪著她,又隻能是咬咬牙坐下去。當著太後皇上的麵,豈是她能隨便走動的。
溫衡道看著溫子妍當著眾人的麵出醜,而且在此之前她一直縈繞在獨孤西謨身旁不離去,現在又變成這樣一番模樣,這個孽障今日是非要將他的臉給丟盡不成!
溫衡道轉眸又朝正關切的遠遠看著溫子妍的如姨娘瞪去,若不是她想借著李家讓溫子妍出風頭,又怎會有今天的這些。結果風頭沒出成,反倒是把丞相府的臉麵也給丟了進去!
溫子洛眉目含笑的朝溫子妍看去,不過令她驚訝的是獨孤西謨竟然沒有接住溫子妍。隻見著那一刹那獨孤西謨不動聲色從容的站起身來,冷眼看著溫子妍朝楠木桌子撲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眼睜睜的看著故意靠近討好的軟香玉摔倒,獨孤西謨到底又是在打什麼主意。前世他不是早就和溫子妍暗度陳倉了嗎,現在卻又裝成這樣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獨孤西謨就不怕傷了溫子妍的心,最後離間不了李家和李施柔的關係,不能將李家為他所用了?
又許是獨孤西謨甚是了解溫子妍,得不到的死纏爛打也要得到。所以才故意這樣大膽的吊溫子妍的胃口?
然而無論獨孤西謨如何想,溫子妍得罪獨孤筠凰在前,現在又當著眾人的麵這樣出醜,今日之後想要再有什麼好的口碑估計是不可能的了。
溫子洛淺淺一笑,似有些嘲諷,李施柔費盡心思想要榮寵,然而今日被獨孤謨乾抬到了高空,卻又被獨孤謨乾親自打了臉。而溫子妍想要重正名聲,不想步步皆輸,比著從前更不濟。忙活了一場,到底是空歡喜。
溫子妍好容易被宮人小心翼翼的扶了起來,連忙用手捂著自己的纖纖細腰,那裏仿佛是要斷了一般。若是腰傷了,她以後就不要再想跳舞了!
溫子妍仍舊淚眼朦朦的看著獨孤西謨,他怎麼不接住她,怎麼可以不接住她!明明應該是英雄救美的,讓所有人都豔羨的,卻變成這個樣子,害得她臉都丟盡了!獨孤西謨這個榆木腦袋,她溫子妍看得起他是他的福氣,他卻竟是不領情!他越是如此,她便越要得到,總有一天他會臣服於她,會心甘情願的喜歡上她!
沒有人可以逃得過她的魅力!
獨孤西謨根本就沒有看溫子妍,隻是冷冷的看著遠處,聽著溫子妍的哭聲,眉頭微蹙。
忽然聽見一聲冷笑,獨孤西謨抬眸看去,卻見獨孤筠凰嘴角仍舊帶著嘲諷的笑意。幽邃的眸子一轉,獨孤西謨正好對上溫子洛的視線,冷然中卻帶著一絲得意。獨孤西謨想起那塊快速打在溫子妍腰上的石頭,眸子中的冷意漸漸少了些。
溫子洛神色一頓,立即轉過頭去,卻突然發現在低聲交頭接耳聚精會神關注著溫子妍這件事情的百官中,秦微遺卻悄悄的離席了。白衣微動,身影一閃,沒有任何人發覺到。
“皇上,有人暗算臣女,您和貴妃娘娘一定要給臣女做主啊。”溫子妍收了眼淚,緩過勁兒,立即揉著疼痛的細腰,朝獨孤謨乾跪下帶著哭腔道,
“本宮見你哭成這樣,腰上一定很疼吧。女孩子金貴,太後她平日裏是最見不得的,還是先叫上太醫瞧瞧,若是因此落下了什麼病根子就不好了。”上首鳳椅上,宋琬目光柔柔,溫聲對溫子妍道。
李施柔看著溫子妍,暗自氣惱溫子妍的愚笨。這裏有太後和皇後在,而溫子妍卻叫她和獨孤謨乾做主,完全是抬高了她無視太後和宋琬的存在。
而宋琬現在這麼說,不僅僅再一次顯示了她的大氣,同時也告訴眾人她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她一句話將太後給牽扯了進來!
“母後說得甚是,妍兒還不謝過太後和皇後娘娘。”獨孤玉澤看著李施柔給他使眼色,頓時也反應過來,立即起身道。
溫子妍腰上疼得厲害,聽著獨孤玉澤這樣說,抬眼又見李施柔,溫衡道甚至如姨娘都是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溫子妍心頭疑惑,明明她受了傷,他們一句安慰都沒有,反倒是這樣看著她。
溫子妍又見獨孤玉澤給她使眼色,雖然一時蒙住還是未弄清楚,但是按照獨孤玉澤說的做準沒錯,溫子妍立即又朝宋琬和太後納蘭氏跪了跪道:“臣女跪謝太後和皇後娘娘。”
“謝過就下去歇著讓太醫瞧瞧,太後和皇後娘娘仁慈,也不忍心見你這樣。”獨孤玉澤又道。溫子妍現在是個迷糊的,得先把她給支走了。
“溫大小姐剛才不是說有人暗算了她嗎,現在怎能急著走呢。況且太醫正在趕來的路上,待會兒便可以查看,倒是不必下去。”獨孤筠凰冷不訂道,鳳眸看著溫子妍,心中隻想著好整整溫子妍。總有那樣的人,擁有了那麼多,卻毫不珍惜,隨意揮霍,飛揚跋扈的樣子不可一世。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擁有這些!她實在不明白上天為何要給不懂得珍惜的人那麼多,卻給懂得珍惜的人那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