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初你難道沒有把本宮的話聽到耳朵裏。紅妝她根本配不上你,你難道還執迷不悔!趕緊起來給本宮下去!溫丞相,這就是你教的好兒子!”李施柔急急說道,看著如姨娘投來的焦急的目光亦是擔憂。
必須快點兒快刀斬亂麻,不能夠讓紅妝得逞,而且獨孤謨乾現在舉棋未定,一定要抓好先機。
溫衡道聽著李施柔的話,行了一禮,現在須得用武力才行!溫衡道長袖一拂,對一旁的侍衛道:“將他拉下去!”
“等等!”溫子洛忽然出聲道。
溫衡道濃眉一揚,甚是不耐,這丫頭又想做什麼。“柔淑人有何話想說不妨等回丞相府再說!”
溫子洛淺淺一笑,既然溫衡道現在都叫她柔淑人了,那麼顯然是沒有將她當做女兒,那她自然不會再顧及什麼丞相府的榮譽。所有阻礙她報仇的,她都會毫不留情的毀掉。隻知道維護丞相府的榮譽,可是丞相府又何曾給過她什麼!
“溫丞相,洛兒隻是覺得李貴妃有句話說得不對而已。”
“柔淑人好大的口氣,本宮有何話說得不對!”李施柔眸中帶火的盯著溫子洛。想不明白,上次在柔城之中,派出了那麼多的李家護衛怎麼還是沒有把這狡猾的 賤 人給弄死。
“李貴妃何必動怒,洛兒隻不過是——”溫子洛慢慢的說道,伸手摸了摸剛才趁人不注意帶上的雙魚流蘇釵,眼睛卻往角落裏陸成的方向看去。
李施柔看見溫子洛的舉動,頓時臉色又變了變。這該死的,又用此事來威脅於她。
李施柔淩人的氣勢漸漸弱了下去,心中漂浮不停起來。許是年少犯下的過錯,當真是要用著一輩子去緬懷,去贖罪。可是,讓溫子洛長久的利用此事來要挾於她也不是辦法。
“洛兒隻是覺得皇後娘娘剛剛才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收紅妝姐姐為義女,現在怎麼能說紅妝姐姐是個出身低微的了呢。這豈不是在藐視皇後娘娘了不成。”溫子洛笑了笑,收回目光盯向李施柔,手也放了下來。
“你!”李施柔深吸幾口氣,立即道:“自然不是。本宮隻是覺得來的太突然,忽然沒有想起來罷了。”
“柔淑人心思到底玲瓏,你若是不提醒,朕倒是也差點兒就忘記了。”獨孤謨乾看著溫子洛頭上的雙魚流蘇釵,這丫頭知道的事情到底還有多少。
宋琬聽著獨孤謨乾的話,心頭閃過一陣哀涼。難道她的話就如此不值得讓他放在心上。那她今日可一定要讓他好生記得自己的話。
溫子初再怎麼說也是李家的外孫,若是以後給溫子初安排了好的婚事,得勢的到底是李家,與她來說沒有半分的利益,反倒是又多了一分的危險。
宋琬抬著水一般柔情的眸子和善的盯著溫子洛,今日她便要好好的借一借這天時地利人和將溫子初的姻緣給斷了。免得以後讓溫子初的婚事給自己添一份威脅。
“隻是柔淑人的話說得到底也對。如今紅妝是本宮的幹女兒,身份自然也是精貴了的。一般的公子哥兒可是娶不到本宮這幹女兒。可是將本宮這幹女兒嫁給誰,本宮可當真是為難了。”
溫子洛盯著宋琬,好個狡猾的。隻不過是這麼一會兒,便想通了溫子初婚事背後能給她帶來的利益關係。
“紅妝是子初的妻子,任何人都不嫁,除了子初,還望皇上皇後成全。”溫子初雙拳緊握又高聲道。他忘不了和紅妝初見時的場景,忘不了她與自己耳鬢廝磨時說過的那些情話,那麼動聽,那麼美好。他寧願丟棄一切也要維護住這些美好與溫暖。這麼多年來,父親是常年居住在外不管他的,如姨娘一心勾心鬥角去了,對他又何曾關心過多少。隻有紅妝,是第一個讓他感覺到溫暖的人。
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了這溫暖,哪怕明知道這一執著有可能便是萬劫不複。
宋琬輕蹙著精致描摹的遠山眉,溫聲道:“這倒是為難到本宮了。紅妝現在腹中懷著你的孩子,若是嫁給了別人到底也是不好。紅妝,你可是真心願意嫁給溫子初。可若是嫁給溫子初,便隻能是為妾,你可要想明白了。”
溫子洛雙眸一抬,宋琬這是想要做什麼。若是為妾,倒是白費了她的這些功夫,宋琬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紅妝抬起頭,腦子裏轉得飛快。如今她已是皇後的義女,又懷的有孩子,帶她以後生下一男半女再加上溫子初的寵愛,還怕扶不了正?
思及此處,紅妝立即斂了臉上淚水,深情道:“隻要能夠給腹中的孩子一個名正言順活下去的名分,紅妝什麼也不在乎。”
宋琬點點頭,道:“倒是個癡情的。隻是本宮的義女,怎麼能做他人的妾室,倒是會丟了本宮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