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姨娘說罷,便朝獨孤汐的屋子跑去。
溫衡道一把拉回如姨娘道:“李沁如,你到底是在裝瘋還是真的瘋了!你不回李家也得給我回去!”
溫衡道心頭火大,更多的是一股無力。這一切的變故來的太過突然,虧他還是個自詡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堂堂獨孤盛國的丞相。可是這一刻,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往前望是望不到底的深淵,往後望又是血色的漩渦。
“你放開,放開!”如姨娘使勁兒的掙脫溫衡道:“都說了不要碰我,不然衡道看見了會生氣的。我給你說啊,衡道他可喜歡我了。我現在可懷著衡道的孩子,他什麼的都會聽我的。”
如姨娘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高興的笑道,恍然間,眼神又開始朦朧起來,低聲念道:“這牡丹國色天香,堪比佳人。怕折了讓她受損,但不折下帶走,又怕此生再見不著,可當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李-沁-如。”溫衡道一個字一個字喊道,她竟然真的不認識他了!溫衡道摸向自己的胸口,忽然覺得有些失落落的。
“來人,現在立即備馬車將如姨娘遣回李府!”溫衡道看著如姨娘顛三倒四的背影咬牙道,瘋了也得送走,不然哪天她清醒過來再次傷害到獨孤汐就不好了。而獨孤汐的毒,他也一定要想法子醫好才是。
“是!”一旁的侍衛見狀,也不敢多說什麼,立即上前架起如姨娘,欲要將她拖走。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乃是丞相府的主母,衡道的妻子,你們怎可這樣對我!放開,一群下賤的狗奴才,放開!”如姨娘使勁兒的掙紮著,說什麼也不走。那兩個侍衛一臉為難的相視一眼,雖說將她送走,可是他們也不敢將她給弄傷了。
“住手!放開如姨娘。”老夫人厲聲喝道,杵著拐杖,任由羅氏攙扶著走進千曇院。
溫衡道連忙迎上去驚訝道:“老夫人你怎麼來了。”
老夫人冷著臉看了羅氏一樣,隨即又對溫衡道說道:“這裏鬧出了這麼多大的動靜,連太醫都請了,我能不來嗎!”
老夫人又看向如姨娘,臉色越發的冷。“你這個歹毒的女人,若不是二夫人她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丞相府被你把持這麼多年竟然就被你給掏空了!你造了這麼多的冤孽,也難怪你會有這樣的下場!”
“老夫人你說什麼?”溫衡道蹙眉看向老夫人不解的問道。
老夫人歎口氣道:“若不是這些年來你常年不回府,丞相府也不會落敗成現在的樣子。你可知道我剛才派人在如姨娘的清心院裏翻出了什麼嗎?丞相府各個地方的房契還有各個錢莊的存款啊,如今都已轉到了如姨娘的名下!丞相府已經被如姨娘給掏空了!”
“什麼?”溫衡道不可置信的看向如姨娘,她……她怎能這樣!
老夫人道:“若不是二夫人告訴我,我哪裏會知道。也苦了二夫人這些日子,才將丞相府個支撐了下去。如今我已命人將清心院的東西都收走,立即馬上把房契錢莊存款這些統統都給轉回來。我看如姨娘這些年來,是費盡心思,到底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溫衡道皺著眉頭看著笑的瘋瘋癲癲的如姨娘,剛剛才生出些的憐憫瞬間消失不見,怒道:“來人,將如姨娘給我送回李家,現在立刻就送走!”他再也不要看到這個女人!
如姨娘仿若是沒有聽到一般,嘴裏忽又念著:“子初,你爹他馬上就來接我們娘倆兒走了。我告訴你啊,你爹他竟然想不娶我,後來我裝死他才答應的。哈哈,我想嫁的男人一定會嫁的。子初,乖,不哭,不哭。”
溫衡道麵沉如水,又喝道:“立即帶走,不走也得走!”
“等等!”老夫人阻止道,看向溫衡道,沉沉的談了幾口氣。
“我知道你惱如姨娘,當二夫人她告訴我如姨娘做的那些事後,我也是惱她的。隻是衡道啊,子初他畢竟才剛死,你現在就將他的親娘給趕出府去,難免被人詬病,於丞相府的聲譽到底是不好啊。”如姨娘聲如暮鍾。悶悶的。一想起自己的長孫就這樣去了,老夫人又忍不住悲上心頭。丞相府以後可怎麼辦。
她對於如姨娘,怎是一個惱字能形容的。與其將她送回李家,讓李家和其他的人說丞相府的不是,反倒是不如留在丞相府好好折磨!
溫衡道不耐煩道:“那老夫人你說剛當如何是好。”
老夫人震了震手中拐杖道:“來人,將如姨娘送回清心院,不許她出清心院半步,亦不許他人探望。清心院裏所有的下人都搬到偏院去住著,不許任何人進去服侍她,把大小姐也安排到別處住。所有的新鮮瓜果飯菜一律都不許給!就讓她在裏麵一個人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