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到了。”順著地道走下去,前方的路漸漸變得明亮起來。
獨孤由宮女扶著她慢慢的走了下去,待看見溫子洛被綁在十字架上後,揮揮手,命其他跟進來的宮女退下去。
“奴婢參見賢妃娘娘。”王嬤嬤早就聽見了動靜,見獨孤穎走進來趕緊半跪下行禮道。
“起來吧。”獨孤穎的目光直接落在溫子洛身上,並不看那王嬤嬤一眼。
“這些年來辛苦你了。”獨孤穎一邊說道一邊朝溫子洛走去。
“娘娘你是知道的,折磨人是奴婢最大的樂趣。奴婢還得感謝娘娘將奴婢安排到這裏來,讓奴婢能夠如此開心。”
獨孤穎見溫子洛也抬眸看著她,回憶一下,這眉眼與獨孤汐年輕的時候的確很是相似。
扭過頭環視一眼四周,獨孤穎笑道:“刑具這些你如此著急的就準備好了,看來你是有些急不可待的了。”
王嬤嬤立即道:“奴婢這不是想著娘娘想什麼時候施刑就能夠施刑。”
獨孤穎點點頭,冷聲道:“好了,你們全部都退下吧。”
“下去,聽見沒有,娘娘叫你們全部都下去。”王嬤嬤趕緊將剩下的那些宮女全部趕了出去,又笑著一張老臉湊到獨孤穎跟前。
獨孤穎微微蹙著眉頭道:“本宮說全部都退下,包括你。”
“我——”王嬤嬤仿佛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指著自己的道:“奴婢要是推下去了那——”
“嗯?”獨孤穎冷冷的看著王嬤嬤,王嬤嬤立即哈著腰趕緊退了出去。
溫子洛看著王嬤嬤這諂媚的姿態,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你笑什麼?”獨孤穎見溫子洛竟然不怕反笑,眼眸一凜,加深了眸子裏的冰涼。越看溫子洛她越是覺得溫子洛像極了獨孤汐。
獨孤汐,這個一出生就注定受盡眾人寵愛的女子。從小,她看著獨孤汐就好生羨慕。她比著獨孤汐大不了兩歲,可是她們命運卻是太大太大。
獨孤汐是人人寵愛的郡主,是被人人捧在手掌心的明珠,長得又是那般的討人喜歡,仿佛這世上所有的人都在圍著她轉,而她仿佛就應該擁有世間所有最美好的東西一般。而她獨孤穎呢,不過是先帝眾多子女中的一個,母妃又是不受寵娘家沒有權勢的妃子。
她永遠隻能在陰暗的角落裏,遠遠地看著獨孤汐,豔羨著她所擁有的一切。
同樣身在帝王家,差別怎麼就這麼大。
但好在上天並不是不長眼的,獨孤汐再怎麼美好,現在也不過是一抔黃土了,而她獨孤穎的路還很長很長。長的獨孤汐這個死人永遠都望塵莫及。
“回娘娘,璧汐並未笑什麼。”溫子洛收斂了笑意,見獨孤穎一臉若有所思,淡淡的回道。
“璧汐?”獨孤穎回過神來,一把抬起溫子洛的下巴,狠狠地捏住,問道:“沈璧汐?”
“回娘娘,奴婢就叫沈璧汐。”溫子洛下巴被高高的抬起,呼吸困難的回道。
“嘖嘖。”獨孤穎一手抬著溫子洛的下巴,一手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一把匕首擱在溫子洛的臉上道:“沈璧汐是吧,若本宮將你這張臉蛋給劃破了,你說會不會更好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