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維傲看著那樣轉過來的米伽,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語,也忽略了她眉眼間的憤怒,卻也有些惱意的說道:“米伽,你能告訴我現在你的狀態是什麼意思?幾天不見你,你就把自己折磨成這幅德行麼?”
米伽被那樣的話語說的有些發愣。
一旁的程子溪聽到了秦維傲的話語後,忙轉過頭來看著米伽,也是一驚。
“伽伽,你怎麼了,怎麼突然瘦了這麼多……”程子溪也詫異的問道。
米伽有些不知所覺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呢喃道:“我有瘦了很多麼……”
秦維傲有些懊惱的坐在沙發上,語氣有些凜冽的說道:“為了不讓你煩惱,我把罌粟送進了戒毒所,但你現在的狀態是什麼,自我懲罰麼……”
米伽咬著嘴唇,沒有言語,隻是站在那裏。
程子溪有些吃驚的問道:“米伽的小姨吸毒麼……”
秦維傲低聲的衝著程子溪吼道:“你還有精力顧及他人,趕緊決定留下哪一個產業吧,是物流還是房地產。”
一句話讓程子溪沒有了聲音。
秦維傲指尖用力的按著太陽穴,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真是不知道上輩子幹了什麼,遇到了你們兩個人……拚了命為你們兄妹兩個人解決麻煩……”
聽了那樣的話語,程子溪和米伽不得不承認,秦維傲說得是事實。
程子溪看了看時間,輕輕的對米伽說道:“伽伽,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留在這裏也幫不上忙。”
米伽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輕輕的同兩個人告別。
坐在沙發上低著頭的秦維傲沒有理會那樣的米伽,米伽看了看他,沒有繼續說話,那樣的有些不歡樂的離開了辦公室。
秦維傲偷眼看著米伽走出了辦公室,然後又重重的歎了口氣。
程子溪淡淡的說道:“你……剛剛對伽伽有些凶……”
秦維傲眉頭緊鎖,怨恨的說道:“我就是看不得她為了別人折磨自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她造成的,總是將自己當成救世主,顧全每一個人……最後受傷的卻是她自己。”
程子溪有些不服氣的說道:“伽伽就是一個溫暖的孩子,性格使然,再說你怎麼就知道她會受傷?”
秦維傲冷笑道:“你不知道太善良不是好事麼……”
程子溪搖搖頭,不讚同的說著:“你太偏激……”
米伽不知道自己走後,秦維傲和程子溪的對話,此時的她被秦維傲痛斥一頓後,本就陰鬱的心情像是被繩子都束縛住一樣,壓抑著陰鬱,難受極了。
她慢慢的走回到那條通往小閣樓的小巷,那裏的路燈不知道在米伽沒有留意的什麼時候開始亮了起來,一直延伸到小巷盡頭的那棟有些年份陳舊的老樓。
入夏的微風溫柔的吹著,不是太炎熱,舒服極了。
遠遠的米伽抬起頭,恍惚間看到那明亮的路燈下站在一個人,他站在光亮裏,看不清他的麵容,但米伽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能夠感受到他是微笑著的。
米伽就那樣的站著,似是委屈,似是別的,目光閃爍的看著那個向自己走來的人,眼淚便那麼自然的流了出來。
皇甫莫雲走近米伽一伸手,將她擁進了懷裏,如冥音般的聲音響起:“好想你……好想你……”
米伽就是那樣的在皇甫莫雲的懷裏抽泣的哭了,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忽然找到了家的方向一樣,淚水沁濕了皇甫莫雲的白色襯衣。
皇甫莫雲借著那光亮看到了米伽臉上閃爍的淚水,眉頭微蹙,急促而溫柔的問道:“你……怎麼了?為什麼流淚?”
那話語問道神情至極,像是從自己的心肝上發出來的聲音一樣。
米伽淚眼婆娑的看著皇甫莫雲,抽泣的說著:“你別走……你陪陪我……”
皇甫莫雲一怔,遲疑了一下,然後寵溺的吻著米伽的額頭,說道:“好……我不走,陪著伽伽。”
皇甫莫雲極少看到米伽這樣的害怕無助,那樣的渴望有人留在她身邊,而讓他心中真正歡喜的是她渴望的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的確,她已然是自己的女人了。
米伽緊緊的握著皇甫莫雲的手,許久才慢慢的停止了哭泣,然後慢慢的向樓上走去,到了家門口,米伽打開門,示意皇甫莫雲進來,皇甫莫雲有些猶豫。
米伽知道,小姨是不喜歡皇甫莫雲的。
米伽輕輕的說:“家裏這段時間隻有我自己……”
聽了那話,皇甫莫雲才放心的走進了房間。
米伽打開等,家裏頓時燈火通明,米伽抿著嘴唇,從剛剛激動的情緒中緩和過來,有些安靜的坐在沙發的角落裏。
皇甫莫雲慢慢的走過去,這才真正看清米伽的麵容。
那麼一下子,皇甫莫雲的心中疼痛了起來,隻是幾天不見,眼前的人兒便消瘦了許多,大大的眼睛深陷到眼窩裏,下巴尖尖的,麵容上帶著憔悴的顏色,怪不得剛剛擁著她的時候,便感覺到她哪裏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