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爵貼著玻璃看著氣勢恢宏的要塞,溫暖的日光,蔚藍的天空使金屬化的城市顯出一點暖意。霍德希汶的飛行器沒有受到一絲阻攔順利飛了進去,直奔皇帝行宮而去。行宮離三星軍校不遠,兩座建築群呈對角線分布。
霍德希汶我行我素慣了,宮中侍衛、傭人都不多,可也比形單影隻的森爵好,霍德希汶攬著森爵的肩膀,將他帶進自己的寢宮,別有用心的指著大床說:“咱們的床。”
這不顯而易見的嘛,森爵容忍的看了他一眼,踱步走到陽台上,居高臨下一望而去,視野寬闊,綠草盈盈,斜對角是三星軍校的紀念塔,幾乎有十層樓高。霍德希汶在飛行器上被頭皮按摩伺候的舒服了,整個人散發著滿足的光芒,揶揄的說:“喜歡嗎?老公的就是你的。”
森爵看著遠處,似笑非笑:“雖然我沒記性,但我估計這行宮也不是你名下的吧,這屬於每一屆皇帝,你隻有使用權,我說的對嗎?”
霍德希汶笑臉一僵,硬著頭皮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不過不到半秒,他又得意起來,“別忘了我還有五百座兵工廠,那是爵爺你親手贈予我名下的,是我的私人財產。”
“好像是的。”森爵敷衍著說,心想:欠了你喲。
“我從沒有主動提出過任何要求。”霍德希汶壞笑著說,一臉是你是你,都是你硬塞給我的。森爵強笑著腹誹:得了便宜還賣乖,霍德希汶小朋友,這樣很不友好你明白嗎?
霍德希汶抱著森爵的腰問:“爵爺你這麼對我,是不是在你心裏,我比那誰重要的多?”
“那是誰?”森爵還穿著厚衣服,被他一抱熱得發慌,漫不經心的掙脫他,疑惑的盯著霍德希汶問。霍德希汶刹那有些後悔,也不知從何說起,森爵現在也不記得那人了,自己主動提出是不是顯得很沒有風度?
“當我沒說。”霍德希汶扯住森爵的手臂往屋裏走,一副委屈的模樣:“以前你也不願來,你知不知道我兩頭跑有多辛苦?那幫老頭看不見我每次都要讓我寫懺悔書。”
霍德希汶一手拉著森爵,一手將桌前抽屜打開,“逼我偷偷弄了一堆,夠幾年的份。”
森爵好奇的伸出手,將疊的整整齊齊的稿紙拿了出來,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我不該離開要塞,我認錯我悔過。一看就不是真心誠意的懺悔,甚至潦草敷衍的讓人上火,森爵不敢相信地問:“這都是你親筆寫的?每一張?”
霍德希汶冷哼一聲:“當然,那群人還要驗筆跡。爵爺,這都是為你寫的。”說著,霍德希汶攬過森爵的脖子,低頭吻住了森爵帶著笑意的嘴唇。
森爵被他帶動,心中微微泛起熱潮:霍德希汶情緒暴躁,愛發脾氣,自己卻實在沒法討厭他,不管他上一刻多麼強勢,自己心總會莫名的軟掉,似乎兩人就該這麼相處,森爵忍不住抬手抱著霍德希汶的背,第一次主動的加深了這個吻。
管家隨後帶著小穀搬了過來,歐少尉指揮傭人盤下森爵的東西,森爵這才發現,歐少尉連那雙粉紅豬也沒有放過,森爵頭痛的說:“歐少尉,我們隻是小住而已,沒必要把整個家搬來吧?”
歐少尉背著手:“爵爺,陛下可不是這麼說的,他希望你在行宮受到最好的照顧,早日恢複身體。我私心是你住的越久越好,如果你在要塞找回自我,繼續到三星軍校任教就更好了。”
森爵盯著身邊杵著的霍德希汶,他就跟毫不知情似的一臉單純。森爵絕望的問他:“我還有機會回去嗎?”霍德希汶從管家懷中接過小穀,姿勢熟練的抱著小孩走遠,落下一句:“等你恢複再談。”
森爵不死心的看著他的背影又問了一句:“為什麼想讓我繼續教書?”
歐少尉在他身後解釋到:“陛下用心良苦,爵爺你之前名聲實在不算好,這都是你離開軍校之後行事出格造成的。陛下認為呆在軍校是你最好的歸屬,畢竟曾經的你對這兒滿腔熱情。”
森爵著急地說:“可我忘了怎麼教啊!”
歐少尉說:“沒關係,時間問題,你的大腦沒有器質性受創,所有一切總會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