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爵歎了口氣,“還得自己想辦法。”
霍德希汶不知從那兒弄了一臉灰,森爵忍不住伸出手,為他擦拭額頭:“怎麼弄的,一張臉像花貓一樣。”
霍德希汶露出一口牙:“到現在我還不敢相信,你真的是來看我的麼。你哪兒也別去了,別再像今天一樣讓我擔心,你就在航母裏麵等我好不好。”
森爵抽回手:“你想得美。”
“外麵真的太危險了,跟島上跟藍星都不一樣。”說到戰爭,霍德希汶染上一股無望的情緒,“你就在這裏等我。”
森爵看著他擔憂的雙眼,歎息著說:“我會保護好自己,你看那裏。”他指著窗外,一艘極其普通的戰艦停在地麵,小小的玫瑰葉聖劍標誌出現在戰艦外殼上。
“是乘龍。”霍德希汶肯定的說到。
“它會保護我,你放心吧。”森爵說到。霍德希汶實在不甘願,不過他知道自己無法左右森爵,隻能歎了口氣。
當晚,森朝自己合金工廠發出了要求,務必在一個月內研製出足以包裹一顆行星的防護膜,隻能憑借權限進出。合金工廠很快找了研究方向,他們用生物膜作為參考,研製出具備運載係統和自主過濾功能的防護膜。總而言之就是有授權的人能夠自由進出,沒授權的人、物無法強行突破。森爵再次感慨,他曾經的決定是正確的。何況,研製防護膜應該比摧毀蟲洞容易多了。
數日之後,情況驟然往最壞的方向發展,翼龍展示出驚人的戰鬥力,三星軍方連連吃敗仗,他們並沒有拿出更好的方案。
霍德希汶和一組被抽選的小隊嚐試穿越蟲洞,可惜它的許多區域結構高度彎曲,張力分布不均勻,翼龍的機械體質能夠伸縮足以適應,而他們一旦通過則會受到拉伸擠壓,過了人體能承受的極限,他們根本無法長時間航行。
唯一的方案也被否決了,霍德希汶急的不行,森爵看他日夜難安,加之戰場傷亡慘重,隻能催促他的合金廠,順便在戰場擔任輔助的位置。
半月之後,合金廠突然傳來喜訊。他們已經研製出森爵需要的防護膜,不過它的能量並不穩定,如果要到達穩定的效果,需要長達數年的測試。數年?沒人等得到那天,他拿著初次完成的設計稿,心事重重的去找霍德希汶。
霍德希汶此時已經掌管十個小隊,負責幾十艘戰艦的突擊工作,他迅速結束了一場戰略會議,一出門就看見坐在門外的森爵,他麵露疲倦招呼森爵:“你來了啊。”
森爵頂著他的日常偽裝大胡子,微微一笑。參與會議的人四散開來,對這個經常出現的大胡子十分熟悉,他在戰場上反應迅速,協助太子指揮,還能承擔部分救援工作,就是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
“怎麼了?”霍德希汶歎了口氣,步履匆匆走在前頭,已經幾天沒好好合眼了,作為被委以重任的新手軍人,他壓力巨大,瞬間瘦了十來斤,背上沉重的負擔讓他喘不過氣,帝國付諸的期待讓他不敢鬆懈。隻有看見森爵,他才會露出一絲力不從心的姿態。
“累了吧,先吃飯。”森爵看他這樣子,不忍心和他談新型武器的事。
“那裏吃得下。”霍德希汶走到玻璃窗前,眼前不斷減少的戰艦簡直是他的噩夢,曾幾何時,這裏排列滿著機甲與戰艦,即使帝國源源不斷的補充,也不能填滿損耗的部分。
森爵拿出文件夾,說到:“既然如此,我們先談防護武器吧,等會再吃飯。”
“防護武器,什麼東西?”霍德希汶驚訝的問到。
森爵揚了揚手上的文件夾:“這是我的合金廠,從我到來開始就在研製克製惡魔星的防護武器,截止今天,他們已經有了一套完整的方案。也許不太盡如人意,可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你的合金廠?”霍德希汶疑惑的問著,陡然陷入了沉思。
“嗯,我離開軍校了。不過這不是重點,這套方案你要看嗎?”森爵擺了擺手,問到。
“我要看。”霍德希汶從森爵手上接過,就地找了一張桌子,捧著文件讀起來。森爵坐在他身旁,看他一臉認真的翻閱著資料,默默無聲地歎了口氣,他已經離開這個位置太久,現在已經有成千上萬的新人代替當年的他們守護帝國。
為了三星,為了帝國。這是多麼響亮的口號,曾經何時被他遺落在身後,為了那些可笑莫名的愛恨,他幾乎忘了初衷,家國麵前無個人,他何必為了厄爾尼斬折了自己一生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