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靜的小院,一彎明月照在參天的楊槐樹上,侍衛費盡力氣揮了一把手中的鎬鍬,終於累癱在了地上。
“他娘的,這破樹怎麼這麼難挖,砍了半天連樹根都見不著。”抹了一把頭頂的熱汗,咒罵怨罵不已。
突然身後的一絲響動驚擾了侍衛,侍衛連忙轉過身順帶抄起鎬鍬護在了身前。
“誰!”見身後空無一人,侍衛這才放下心來,心想估計又是哪家的野貓子發春了。
但當侍衛重新坐下,那股異響又從耳邊傳了過來,這讓本就心慌的侍衛更加提心吊膽起來,夜深人靜,鬼怪出沒,這該不是是遇見鬼了吧!
手提鐵鎬,侍衛膽顫地朝身後走去,突然腳下的一塊巨石吸引了侍衛的注意,這塊巨石一直放在這裏,白天似是看不出什麼端疑,但是一到晚上侍衛便發現,巨樹兩邊空無一物,唯有這塊巨石立在這裏,若不是天然形成便是有人故意安在這裏,這巨石,有古怪!
雖然害怕,但侍衛還是壯著膽子往腳下的巨石俯去,直到整個臉龐就要貼在石頭的石麵上,巨石仍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
“咦?難道是我猜錯了?”侍衛剛產生疑問,麵前的巨石突然嗵的一聲迎麵砸來,侍衛大驚,身子頓時向後仰去,但由於動作過猛,後仰直接變成了順躺,加之慣性的作用,侍衛的後腦勺直接與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可憐的昏睡了過去。
“我的天,再不出來可真要悶死在裏麵了!”巨石挪開,李慕浩的腦袋漏了出來,趕緊呼了兩口新鮮的空氣。
“少爺,剛才太危險了,多虧這個侍衛是個愣頭青,不然咱們可就被逮到了。”李婉兒清秀的臉龐閃過一絲驚恐,指著一旁侍衛說道。
李慕浩一愣,仔細想想也是,多虧這名侍衛是個愣頭青,從白天的談話就不難看出這一點,要是換個別人,指不定自己跟婉兒現在在哪裏呢。
兩人先後從深洞裏爬了出來,見侍衛仍躺在那裏,李婉兒有些心悸道“少爺,他不會死了吧…”
李慕浩看了侍衛兩眼,對於這些抄自己家門的官兵可是沒有一絲的同情“管他是死是活,咱們趕緊走。”
李慕浩回頭看了一眼小時玩耍掏空的深洞,拉起李婉兒的玉手往院外跑去。
“少爺,咱們這是去哪呀。”李婉兒俏臉一紅,但又十分緊張的問道。
“去找王伯!”李慕浩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第一個想到的人為什麼會是王伯,但是隻覺告訴他王伯那裏是自己唯一能去的地方。
因為不知道白天的那些官兵有沒有離開,李慕浩和李婉兒一路上始終小心翼翼不敢有一絲的放鬆,沿著熟悉的小道,麵前有一座假山,李慕浩先行跑了過去,見四周沒有動靜才示意李婉兒跟上來。
李婉兒剛準備動身,突然一陣動響傳來過來,李慕浩大驚,趕緊示意李婉兒留在原地。
李婉兒亦是被驚的不輕,連忙鑽到身旁的一處草垛裏。
“榮軒,此次去除奸黨,你的功勞可是不小啊。”上官沐在一群護衛的簇擁下走了前來,李榮軒恰巧站在其跟前。
“殿下說的哪裏話,去除奸臣,保衛蓬萊國的盛世安康是在下的本分之事,殿下言重了。”李榮軒雙手抱前,表現得甚是惶恐,內心卻是笑開了花。
“嗬嗬,榮軒還是太謙虛了。”上官沐停下腳步輕拍了下李榮軒的肩膀,心中卻是對眼前的李榮軒厭惡至極,連自己老子都能出賣的敗類,竟還有臉說自己要保衛蓬萊國的盛世安康,當然這些上官沐是不會表現出來的。
上官沐一停下,隨行的人自然跟著停住了腳步,上官沐饒有興致的在麵前的小院走了走,回身對著李榮軒說道“孤已向父皇稟告,榮軒你祛除奸黨有功,特請求父皇將這豪宅院落賜予給你,並封你為永樂候,擇日就會來人封賞,你可莫要辜負孤的期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