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你還想要什麼
瑞傑爾點點頭，“沒錯。”
我無疑是為難的，我看著瑞傑爾，“這恐怕有點困難。”
瑞傑爾深表疑惑，“難道沈小姐不想回去？還是說擔心在榕城得不到更好的發展？不過還請沈小姐放心，我是不會埋沒人才的，我相信經過我的打造，不出半年，沈小姐一定成為榕城珠寶界炙手可熱的設計師。”
毫無疑問，他的話是令我心動的，我自然也相信赫赫有名的瑞傑爾有這個本事在半年之內讓一個新人脫穎而出。
可是，若是要回榕城，我沒有做好準備。
見我遲疑，瑞傑爾又道，“沈小姐是有什麼顧慮？”
我搖搖頭，“沒有。”
瑞傑爾失笑，“我以為對一個在國外打拚的女人來說，應該是很渴望回到家鄉的，我雖然不知道沈小姐為何猶豫，但我願意給你時間考慮，不過僅限今晚，我明天一早的飛機回國，我會訂好機票，若沈小姐答應，那就隨我一起回去，若是不答應，我也隻好退而求其次選擇別人。”
我失神地坐在那裏點點頭，目送瑞傑爾離開。
瑞傑爾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他神色極為真誠地看著我，“我是真的很欣賞沈小姐的設計天賦，也真的很期待和沈小姐成為搭檔，還望你慎重考慮一下！”
我心中五味陳雜，倏地站起身來，“瑞傑爾先生，我答應你。”
瑞傑爾欣然一笑，“很高興你加入我們。沈小姐回去準備準備，天亮就出發。”
我點點頭，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離開瑞傑爾公司的時候，江卓林不知從哪裏蹦噠出來，她告訴我，上午拍賣會的壓軸被人盜了。
這讓我立刻想起了蕭舒，心裏隱約覺得此事一定和他脫不了關係。
我在路上把大致的情況和江卓林說了一下，聽說要回國，她似乎特別高興，一晚上沒睡覺。
次日，陽光甚好。
我到機場時，瑞傑爾已經在那裏等著了，他上前來和我客套幾句便讓我隨他一起登機。
我的心無疑是忐忑不安的。
幾個小時的掙紮後，飛機在榕城機場降落。
瑞傑爾說，“沈小姐是先去見見家人，還是打算先隨我一起去公司看看？”
我遲疑片刻，想起多年未見的嘉澍和爸爸，我緊緊咬著唇，正要開口，卻見不遠處江華的身影朝我逐漸靠攏過來。
我的心猛然一沉，原以為隻是碰巧和他相遇，怎料他走到我身邊，對我恭順道，“沈小姐，我們舒先生要見你。”
此話讓我明確了他出現在機場的目的，我愣了片刻，側過頭去看著旁邊的江卓林，她正一臉抱歉地垂下頭，“對不起曼歆姐，我太高興了，昨晚給我爸打電話一時間說漏了嘴……”
我就知道是江卓林口風不夠緊。
可到底是不是故意，我已經不想追究了。
我輕輕歎口氣，抬眸看著瑞傑爾，“瑞傑爾先生，都已經回到榕城，以後又在一起工作，有的是機會去公司看看，我多年沒回來，還是想先回家。”
瑞傑爾表示理解，“那，明天1;148471591054062再聯係。”
和瑞傑爾分開後，我上了江華的車，一路上氣氛格外凝重。
江卓林嘟囔著嘴說，“爸，不是讓你別告訴舒先生的嘛，你怎麼大嘴巴老管不住？”
江華麵無表情，“我是拿舒先生的錢，自然幫舒先生做事。”
我扭過頭望著窗外，冷哼兩聲，譏誚地說，“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江華的臉色變了變，卻沒再和我爭辯什麼。
到舒家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透過漆黑的夜幕，我清楚地看見舒家一塵不變的一切。
舒明山仍舊如五年前那般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隻是臉上不免多了幾分滄桑，頭發也熙熙攘攘變成了灰白色，他拿著報紙的手偶爾顫抖幾下。
突然間，我對他的畏懼減退了不少。
他即便掌控著整個舒家，他即便再如何睿智工於心計，他老了，終究要將整個舒家拱手相讓。
見到我，他擱下報紙，抬眸看來，“你肯回國，說明你的設計已經學得差不多了。”
我一頓，目光落在他皺紋恒生的臉上，勾出一個笑容來，“是學得差不多了。這幾年還要多謝舒先生的資助。”
舒明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知道的，我要的從來都不是你的多謝。”
我思忖著，側頭看他，“我已經和蕭舒沒有了來往，如果你不要我的多謝，那我實在想不出你想要什麼。或者換句話說，我不知道我身上還有什麼值得舒先生你浪費心思來謀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