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裏黑漆漆的,他看到玉牌上散發出微弱的白光,驚喜道:“有光,有光。”
張元似乎早知道會這個結果,哈哈一笑道:“當然有光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說到這裏,見韓斌依舊沒有放棄的樣子,冷哼道:“實話告訴你吧!每個人生下來,體內多多少少都有靈根,隻是有些人的靈根太弱,玉牌無法測出來罷了。”
韓斌抓住這句話,盯著白衣青年道:“既然我體內有靈根,為何不能去修煉?”
張元聽得不耐煩了,也忘了臉上鮮紅的巴掌印,怒聲道:“小子,你不要太過分,我都說的很明白了,你還問什麼?”他一個國教弟子,在凡人眼裏的仙人,竟然和一個孩子說這麼多廢話,若是傳出去,同門師兄弟一樣會笑話他。
韓斌臉色一寒,把手中的玉佩扔給了那張元,而後轉身向老者看去,恭敬道:“爺爺,我真的不能修煉嗎?”他一個孩子,縱然聽過仙人的故事,依舊不懂仙人之間的稱呼。他隻是覺得對方年紀很大,理當叫一聲爺爺。
老者聽到韓斌的話後,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韓斌。”對於幫過自己的老者,韓斌很有好感,說起話來也很有禮貌。
老者站起身來,向韓斌走去,走到他的麵前,才道:“並不是所有人都能修煉的,你的靈根太弱,就算修仙也修不出結果,反而耽誤了你的時間。”
韓斌抓住了這句話,追著問道:“爺爺,雖然修不出什麼結果,可我依舊能修仙是不是?”
此話一出,院子內所有沒合格的孩子,視線都落在老者的身上,等待著他的回答。
老者摸了一摸下巴上的胡須,眼神變得凝重,片刻後才緩緩道:“理論上是這樣,但國教不會收一個幾乎無法修仙的弟子,是否擁有修仙的資格,出生的時候上天已注定。你沒有靈根,無法修仙,天道不可違。”最後五個字,落在所有孩子的心裏,卻雷鳴一般。
韓斌不知道如何離開國教分壇,也不知道如何回到韓府,那段記憶仿佛從腦海中被剪掉了一樣。回到韓府後,韓斌便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除了吃飯以外,不與任何人接觸,即使大伯見他,也依舊不見。
第二天一早,韓飛便來到他的房間,一腳踢開了門,怒聲道:“你什麼時候回去。”
韓斌怔怔的坐在椅子上,雙眼無神,整個人好像傻了一樣。
韓飛一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厲聲道:“韓斌,你給快點滾出去,現在外麵都知道韓府收了一個乞丐。”
韓斌突然抬起頭,對著韓飛冷冷一笑,道:“你很希望我走?”
“不是我希望你走,你一個山裏人,配住這麼好的房子嗎?”韓飛畢竟也是孩子,說起話來同樣沒什麼分寸。
“好,我走!”韓斌二話不說,快速的向門外跑去。
看到韓斌遠去的身影,韓飛冷哼一聲,譏諷道:“就你那樣還想修仙,我要是你,早死了。”
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韓斌身體一顫,這一刻他確實想到了死。但一想到死後,父母悲痛欲絕的場麵,便把這個念頭徹底的捏死。韓斌從小愛讀書,比一般孩子早熟許多,他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離開韓府,仰天了天空,韓斌的眼中毅然的神色一閃而過,隨即凝聲道:“修仙,我就不信修不了仙。”
一個時辰後,韓斌再次來到廣場上,此刻的廣場依舊人山人海,人頭攢動,無數的父母在等待兒子出來。韓斌已然下定了決心,在所有人疑惑的眼神下,一步步向國教分壇的大門走去。來到門前,兩明國教弟子顯然認出了他,驚訝道:“你怎麼又來了?”
韓斌沒有回答,對著大門跪了下來。
兩名教徒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場麵,當時就懵了,不知道韓斌這唱的是哪一出。
其中一人厲聲道:“這裏是國教重地,速速離開。”
另一人似乎看出韓斌的來意,勸說道:“小弟弟,你即使跪死在這裏,也不可能被選成國教弟子,快點離開吧!”
韓斌感激的看了一眼幫他說話的教徒,決然道:“我不離開,雖然我不懂如何修仙,但我明白,無論做什麼事都要心誌堅定。”說著,對著大門重重地磕了三下。三下之後,額頭上已鮮紅一片,但他咬著牙,一聲不吭。
人心都是肉長的,那名先前低喝韓斌的教徒,也被他的決心感動了,指向不遠處的一個側門,道:“這裏每天來往的人太多,你跪在這兒不方麵,還是去那邊吧!”另一人也沒有再勸,他從韓斌的眼神中已然看出,這個十五歲的孩子心誌是何等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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