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可兒看著我動彈不得的樣子,嘴角勾起的更厲害了。好在這個時候紅姐進來了,雖然米可兒不在她手底下做了,但是紅姐的積威還在,隻是那麼淡淡的掃了一眼,米可兒下意識就住了嘴。
紅姐看著她的目光猶如尖刀一樣鋒利,這次米可兒害她店鋪重整,店內的小姐有些都帶了傷,許久不能接客。此刻她怕是活活撕了米可兒的心都有。
在我以為紅姐會對米可兒做些什麼的時候,她卻隻是讓米可兒趕緊滾,不要在這裏礙眼。
不知道為什麼,紅姐看我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憐憫,她摸了摸我的臉,突然附身到我的耳畔悄聲告訴我,趙武這幾日迷上了賭錢,一時半會兒管不了我,如果我想逃,就隻能稱現在,左右她這段時間生意做不成了,也不怕人來鬧。
聽到紅姐這麼說,不心動是假的,可是趙武拍了我的裸照,再加上之前胡大牛的死,我和胡珂極有可能被通緝,不能用身份證的我,連張火車票都買不了,又能跑到哪兒去呢!
而且我要是走了,趙武難免會遷怒於紅姐和店裏的姐妹,他的哥哥趙文可是個狠角色。我又怎麼忍心,讓她們因為我再次受到傷害呢。
紅姐之前勾了個官,隻是後來那官兒升上去了,紅姐也就被拋下了。但是這邊的小混混因為這個原因,總是會忌憚她幾分,隻是時間久了,這些前塵過往也都散去了,對著紅姐就多了挑釁,隻是看著保護費的份兒上,不與她為難。
如今的我們,可以說是被趙武壓的死死的,他的親哥就是他最為強大的靠山。這王麗娜能來砸一次店,就能來砸第二次,我心裏盤算著,用什麼方法可以讓我們避開趙武的勢力,畢竟逃跑隻是下策。
想不怕一個強者,出了自己本身的強大以外,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依附於另一個強者。
我的眼珠子轉了轉,就把這法子和紅姐說了。她低歎了一口氣,說比趙文強的人不是沒有,隻是這個人更不好惹,讓人琢磨不透。
最掙錢的買賣,莫過於黃賭毒,趙文雖然手底下有些人,做著些賓館酒樓的生意,但是論起財力來,是絕對比不過開賭場的容止修的。
這容止修是賭場的老板,趙文趙武兩兄弟,沒事就喜歡到他那裏賭上幾把。這段日子,趙武更像是著了魔一樣的往裏輸錢。
要說這趙武本就是個無賴,平日裏撒潑耍賴,弄的這條街上的商販看到他都害怕。要是賭場裏賭輸了,怎麼可能不賴掉呢。
紅姐聽到我的疑問就笑了起來,在容止修的場子裏賴賬,那真的是連招子都會被廢的。之前有個老賴,輸錢以後不認賬,當即就被卸了條胳膊,這輩子都賭不了了。
前車之鑒曆曆在目,賭場裏的一個個打手可都不是吃白飯的,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耍無賴。
隻是這傷人身體,直接就算人身傷害了,我好奇的問紅姐,難道他就不怕蹲大獄嗎。
紅姐笑我傻,說人家背後可是有著大人物的,警察局裏的那些小嘍囉,自然是不放在心上。別看容止修經營著那麼大的一個賭場,說一不二,其實他也不過是替人家打工的,真正擁有這家賭場的人,叫顧平生。
平生,平生,我在心底念了幾遍,倒是想起了上學時一句極美的詞,一蓑煙雨任平生。聽著像個中正平和的人,隻是倘若真的平和,那肯定就沒辦法把賭場經營起來。
我想多打聽一些顧平生的事跡,紅姐卻無奈的告訴我,她也不知道多少,因為這個人及其神秘,地位也很高,不是我們這種平頭百姓可以見到的。她所了解的,也隻是店裏最有地位的幾個嫖客所提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