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照在燈光下的顧平生一步一步朝著我的方向走來,我隻感覺呼吸都困難了,渾身泛著冷汗,這個男人的氣場實在是太大了。
一想到他的勢力那麼廣泛,我的身體就僵硬的不行,我不知道顧平生會不會認識這裏的每一個人。
如果等下他看到我,會不會敏銳地察覺到我的身份,這是我唯一擔心的一個問題,隨著顧平生離我的距離越來越近。
我的呼吸越發的急促起來,後背上全部都是冷汗,明明現在的天氣並不炎熱,甚至還有些涼爽。
有那麼一刻,我似乎感覺到顧平生的目光看向了我,但隨即我又感覺沒有,或許是我心裏有鬼吧,哪怕是一點點細微的動作,我都能覺得是草木皆兵。
顧平生和我交錯而過,這一瞬我感覺就像是兩條平行線一般,在某個點上終究會相遇,而然也終將會錯過。
顧平生走到我麵前的時候,眼神沒有看向我半分,他直接錯過了我,徑直地朝著場內奢華的中央舞台走過去。
顧平生仿佛就是天生主導這樣一個大舞台的人,看著氣場如此之大的顧平生,我心裏突然生出一種感覺。
那就是無論是我、容止修,亦或是想要反抗的鈴蘭,都不是顧平生這個人的對手,我們在他麵前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一般。
我低頭不再看顧平生,心裏恐慌慌的,我想這一次容止修絕對會輸的,我有點後悔了,早知道顧平生是這樣的,那麼我就應該拚盡全力的去阻止容止修。
但一想到容止修是那樣一個果斷決絕的人,我又覺得這種想法很可笑,說到底,無論是我還是強強都比不上鈴蘭的一根手指甲。
以前的我,從來都隻覺得容止修是一個很有氣勢的人,但今天跟顧平生一比,我就覺得容止修輸了,而且輸的還很徹底。
長長的紅毯之上,顧平生一個人走著,就像一輪孤月一般,接受著眾人的仰望。
走到紅毯盡頭之後,顧平生略微冰冷看著一旁的助手,簡單地說了幾個字,“人在哪?”
話音剛落,一旁人群裏急衝衝地來了一個人,在看到那個人的時候,我有些詫異,但隨即也是了然了。
那個人就是之前戴口罩的男人,在短暫的時間裏,他便將衣服換好了,然而讓我認出他的依舊是那個口罩。
當那人接近顧平生之後,對著顧平生說了一句人馬上就到之後,說完之後,就對著一旁站著的助理使了一個眼色。
不到一會,隻見從顧平生的另外一段,一個穿著白色婚紗的女子從紅毯上款款地朝著顧平生走來。
不用介紹,我也知道這個人就是鈴蘭了。
她的頭發黑的發亮,眉毛修的十分的整齊好看,是時下最為流行的韓式眉,搭配上她那雙勾人的眼睛,顯得更加的迷人。
她的鼻子十分的秀挺,兩頰因為塗抹了腮紅的緣故,微微地泛著一點紅潤,如櫻桃一般的紅唇上塗抹了一點口紅,整個人看上去氣色好極了。
鈴蘭的臉型十分好看,與我有些圓潤的臉型不同,鈴蘭是一個標準的瓜子臉,配上她那十分出色的五官,不用想這絕對是一個美人。
此刻的燈光照射在鈴蘭潔白如玉的肌膚之上,竟讓人感覺像是仙女下凡一般。
從鈴蘭一出場,我就知道我輸了,輸的很是徹底,不僅僅在感情上輸了,容貌與氣質上也輸了,也難怪容止修這般的看不上我。
我有些自卑,我不敢想如果有一天我和鈴蘭站在一起會是個什麼畫麵,嘴角揚起一抹諷刺地笑意。
這是壓根比不上的,鈴蘭的氣質很幹淨,不像我,這麼小就是混發廊這樣的地方,身上已經沾染了很重的風塵味。
跟鈴蘭比,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看著一步一步朝著顧平生走去的鈴蘭,我的心裏空空的,眼裏的淚意越發的洶湧。
從鈴蘭的神情上,我能清楚地看出她的不樂意,她不樂意嫁給顧平生這樣的男人,可是哪怕她不樂意,在今天這樣的日子她也隻能笑著。
看到這個笑容,我覺得有些刺眼,因為她臉上的這抹笑容讓我想起了王本良的老婆,跟她的笑容一模一樣,讓人感覺到厭惡。
很早以前就聽人說‘男孩要窮養,女孩要富養。’這句話一點都沒錯,富養的女孩,要比一般的女孩多出很多的自信。
透過她們的笑容,我看到了身份之間的差距,我不知道命運是不是設定好的程序,我很想問問那個設定程序的人,我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