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覺得蘇媚兒這樣十分奇怪,但是我也保持住了鎮定,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異樣的聲音或者眼光。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有種十分不自在的感覺,突然特別想回到自己那個屋子裏,安安靜靜的坐著給顧平生打毛衣。
我隱隱有種感覺,現在的蘇媚兒不過就是表麵功夫,可是她的內心早就已經開始崩潰,她所有的一切行為就好像是一個瘋婆子一樣,讓人覺得不可置信。特別是今天她在我麵前所刻意想表達出來的那種潑天的富貴,讓我隱隱有了一種感覺,她好像在隱藏一些什麼東西,又在刻意的表達一些什麼東西。
雖然我心裏十分急切的想走,可是蘇媚兒說她剛剛來了興致,非拉著我想要和我再逛逛。
我就裝作自己十分不舒服的樣子,和蘇媚兒說了好久好久才讓她勉強同意放我離開。
隻是在我剛剛要準備走的時候,她招呼營業員把之前她拿的那條項鏈給我包上了:“阿彩啊,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姐妹一場,我看這條項鏈實在是很合適你,就自作主張給你買下來了。不是什麼好東西,還希望你不要推辭。要是你不收下,就是不把我當成你的好姐妹了。”
這樣強迫性的方式,其實讓我的心裏感到特別的不舒服,但是我還是沒有抗拒,隻是默默的把她給我的項鏈受了下來,隨即就給我的司機發了個消息,讓他來商場這裏來接我。
蘇媚兒聽到以後,裝作十分隨意般的開口說道:“阿彩啊,我突然想到阿瑪尼又有了幾款新的唇膏唇彩,我想去試試色,要是你一個人去找司機了,沒什麼問題嗎?”
“媚兒姐,你說的這又是哪裏話,今天你這麼貴的項鏈都送給我了,你對我的心有多好,難道我的心裏還不清楚嗎?就是我最近那個來了,你知道的,女人家的那幾天,總是格外的難受。你既然還有東西沒買完,那就趕緊去買吧。要是因為我耽誤了,我阿彩實在是心裏過意不去的。以後隻要是媚兒姐你有需要,盡管給我阿彩打電話,我一定不會不來的。”我的臉上掛上了十分客套的笑容,說著言不由衷的話語。
這次見麵之後,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實在是一絲半點都不想和蘇媚兒有著一絲半點的交集了。
她聽了我說的話以後,臉上的笑容變的更開了,她的嘴角浮現出一種詭異的感覺,隨即又消失於無痕,消失的速度之快,以至於我覺得所有的一切都隻是自己的須彌幻想一般。她開口道:“阿彩,既然有你這句話,姐姐也就放心了,你也不要擔心,從今以後隻要姐姐我想要有人陪,第一個想起來的人一定是你。”
隨即我又把之前裝了項鏈的小盒子朝上提了提:“媚兒姐,好聽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咱們姐妹倆,說什麼都假的很。隻是還是多謝你的項鏈了,這份情誼,妹妹我記在自己的心理了。”
我走到樓下商場的時候,司機還沒有趕過來,隻是腦海裏一直在閃爍著之前蘇媚兒和我說的話,和她今天和我說的一切。
老話說的好,一個人最為缺乏什麼,她最為會想在別人的麵前表現著什麼。她今天這樣的行為,除了拚命地炫耀之外,我再也想不到她有其他這麼做的理由了,隻是今天的她幾乎無時不刻的都在炫耀,這種極端的,幾乎過了頭的炫耀,實在是讓我覺得可怕。無異於一個十分癲狂的瘋子,讓我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在方明那裏,她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這個問題在我的心裏成為了一個極為大的困惑,但是瞬間我就給了自己一個答案,隻是方明那樣無恥的人,看上去極端的粗俗,特別是之前他在賭場的表現,一副暴發戶的腔調,實在不是蘇媚兒那種女人會愛上的男人,他看上去那樣的不堪,蘇媚兒如今表現的這樣幸福,很明顯,其中裝腔作勢的態度實在是大於實際。
之前我之所以對蘇媚兒會有著一種十分愧疚的感覺,就是因為她悲慘的未來,當時我就可以想象的到。所以當時,我很努力的想讓顧平生不要把蘇媚兒送給方明。隻是那個時候的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蘇媚兒今天居然可以變成這副樣子,如今的蘇媚兒,就是在竭盡全力的用物質撐起自己的傲骨,可越是這樣,卻越是能讓人察覺到隱藏在她內心深處的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