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廣城是我們二十多年前的一個鄰居,畢夏是畢廣城的女兒,現在是舜臣的助理。”
喬梁回答的心驚膽戰,秦瀾要是知道了事情就更不好辦了。
“鄰居怎麼還又冤又愁的?”
秦瀾原本對事情沒有特殊的感覺,隻是對那個畢夏的女孩有點顧慮。但現在喬梁的緊張讓她在意了,他似乎在隱瞞著什麼事情,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否則他不會回答的小心翼翼更不會緊張的臉色都變了。
“是喬雨想多了,我勸喬雨的。老鄰居了,而且人都去世了,喬雨就沒必要多想了。”
喬梁越解釋越理不出頭緒,他現在說的什麼自己都不清楚。
“喬梁,你緊張什麼,我怎麼感覺你有事瞞著我,感覺你現在說的話是在騙我呢。”
秦瀾的這句話是揚著嘴角說的,她是想試探,但又怕這樣的話會傷到他們的感情。隻能掩飾自己的情緒,以輕鬆的形式說出來。
“沒有啊,我怎麼可能騙你呢。就是喬雨的一個電話而已。”
喬梁矢口否認著,有些心虛,有些抱歉。可是沒有辦法,這樣的謊言他必須掩蓋。
“沒騙我最好,你要有什麼事瞞著我,要是在騙我一次,我就真的不能原諒你了。”
秦瀾的這句話依舊是玩笑著說出來的,可她就是在用這個玩笑的話提醒著喬梁,她可以無數次的被騙,但不會無數次的原諒。
她也是血肉之軀經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也是爹媽生養的也是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不是生下來就被喬梁欺騙被他傷害的。
“不會的,怎麼可能呢。你跟喬雨一樣怎麼想的這麼複雜。”
喬梁還在隱瞞著,但這一次他害怕了,害怕秦瀾知道實情之後再一次遠離他。
“我去買藥了,一會就回來。”
秦瀾轉身走了,轉過身背對著喬梁的那一刻她的嘴角弧度就收了回來。她已經認定了喬梁有事瞞著她,否則他不會把話說的那麼不確定。
他在隱瞞她什麼,在欺騙她什麼,她甚至懷疑自己這二十多年的堅持是不是錯了。是不是喬梁對她的愛也是假的。
怎麼辦?如果喬梁真的在欺騙她她該怎麼辦?是不是要和靜怡一起離開才是最好的結局呢。
秦瀾下樓之後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心就更亂了,她買了藥之後沒有回家的意向,而是在樓下的涼亭裏坐了下來。
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一些,努力讓自己忘記剛剛喬梁一臉的慌色。
喬梁對她說了很多,她以為這次可以一起解決事情,解決之後一家人可以開開心心的在一起。秦瀾真的是帶著這樣的向往和喬梁一起麵對的,但是今天喬梁的表現讓她對自己的向往失去了信心。
沒有了信心一切都堅持不下去,她就必須重新考慮一下現在的狀況,就必須替自己替家人另謀生路了。
其實仔細想想,她和喬梁從開始就是個錯誤,既然是錯誤的事情就不該在堅持下去。她和喬梁也是整件事情的關鍵所在,要是他們不在一起,就沒有那麼多麻煩事情了。
她帶著靜怡出國留學,溫溫和喬舜辰也不用因為他們的事情而影響到感情,兩個小孩子也可以有個溫暖的家。
她犧牲一點,大家都皆大歡喜,這樣的結局還是比較穩妥比較容易接受的。
似乎給自己找好了退路,秦瀾起身準備回家。就在她剛剛站起來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拿出電話看了一眼,這個號碼她並不認識。本打算不接,但電話一直在響,最終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
“你好,我是……”
“你是秦瀾。”
秦瀾連話都沒說完,對方就給出了她的名字。
然而對方的這個聲音讓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雖然這個聲音二十多年沒有聽到,雖然聽起來已是蒼老,可她還是能辨識出這個聲音的主人是喬德祥。
“您……”
“對,我是喬德祥。”
喬德祥很強勢,聲音也是滄桑中帶著些許的戾氣。
“您找我有事?”
說實話,秦瀾有些害怕這個聲音,聽到這個聲音就想起二十多年前他威脅恐嚇甚至羞辱她的那些話。
二十多年了,隨著這個聲音的出現,以前的一幕一幕隨之清晰起來。她被喬梁傷害不如說傷害她最深的是喬德祥。
他傷害了她的自尊,他毀掉了她的工作,他讓她幾度陷入絕境,還差點沒把她給逼死。這樣的人在當時的秦瀾看來就是個魔鬼,是個讓人隻要聽到名字就膽戰心驚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