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大眼,簡直不敢置信,這個段長淵居然色心大發,趁她不備強吻她。
火舌在她唇裏肆虐挑逗,攪得她心頭發慌,即使心裏知道她是小妾,不能抵抗,可是四肢卻不聽使喚的掙紮。
她想推開他,沒推成,反被他壓倒在床上。
她又驚又慌,心想這個段長淵是怎麼回事?突然對她起了胃口,而且一副勢在必行的模樣,讓她暗叫不好,她不想再承受他的折磨!
「莊--莊主!妾身說了,今日不方便呀!」嘴巴好不容易重獲自由,她趕忙說道,雙手平貼在他的胸膛上,努力撐開兩人的距離。
見這小東西竟然如此奮力阻止他,段長淵在心中歎氣,看來自己先前是做得過分了,惹得她對自己的排斥這麼大。
幸好,她還是他的,他可以慢慢彌補,安撫這個生他氣的小家夥,在往後的日子裏,用對她好來化解她的憤怒和排斥。
他對女人,不上心則已,一旦上心了,也會展現柔情的一麵,隻給自己上心的女人看到的一麵。
強要恐怕會激起她的反感,他得慢慢來。
「放心,我今夜不會要你,就是親親你而已。」他輕柔的聲音帶著低啞,像是午夜的呢喃,又像是哄孩子似的安撫,更多的是外人無法窺見的溫柔。
段長淵的唇再次接近,輕輕印在她臉頰、額頭、眉眼、鼻尖、耳垂、頸項、依序往下,如同引誘她入甕的絲線,在她身上一圈又一圈繞著,試圖縛住她。
他難得的溫柔,令她茫然遲疑了,在半推半就之間,給他吻去了不少。
他說了今晚不會碰她,可是他的吻痕卻留在她身上,偏偏她還不能拒絕,在被他搞得心慌意亂時,他總算依約停下,沒有再深入下去,可是這一夜,他留宿在她房中,摟著她一塊共眠。
習慣了獨眠的夜,突然有人占領她的床,讓餘小桃很不能適應,而且段長淵前後的態度變得太詭異。
他是否發現了什麼?懷疑她什麼?
如果他懷疑她,應該會質問她才對,而不是跑來對她毛手毛腳,同擠一張床呀?
黑暗中,她睜大眼,腰間橫著他的手臂,耳畔是他沈穩的呼吸,被困在他的男性氣息中,睡得著才怪!
隔日天未亮,段長淵起了個早,精神飽滿,餘小桃則是一夜未合眼,精神很差,看到這男人睡得這麼好,而自己卻一夜難眠,覺得自己真傻,想了一夜也想不通段長淵為何突然對自己產生興趣,早知道就不想了,實在虧大了。
漱洗完後,婢女將水盆毛巾收下去,另一婢女上前要伺候段長淵穿衣時,他製止,反而轉過頭來望著餘小桃。
原本還在打哈欠的餘小桃,一瞥見他在看她,不由得一怔,從他的眼神會意出,他要她伺候穿衣。
她心裏嘀咕,這男人真把她當奴才啊!先是給人看診,現在又來使喚她,他就是見不得她太閑是不是?
心裏罵歸罵,她還是假裝乖順地為他係上腰帶,為他打理好後,正要退開時,纖腰又被他摟回,大掌托起她的臉,對上他低下頭的視線。
「今後,就不要戴麵紗了,反正這張臉看久了,也挺順眼的。」
她怔怔地望著他,尚未有任何反應時,他的唇已經在她唇上啄了下,然後便放開她,出了房門。
餘小桃驚訝地目送他的背影離去。
「他……」
她轉過頭,正想問婢女他是不是眼睛有毛病?可是當看到婢女們露出比她更驚訝的表情時,到嘴邊的話又止住了。
她有太多疑問,段長淵態度的轉變,令她摸不著頭緒,不過看情形暫時並無性命之憂,她還有時間好好想一想,在這之前,她還是先爬回床上睡個回籠覺好了,一整晚的忐忑不安讓她筋疲力盡,需要補眠。
段長淵留宿在湘水居的事,很快傳了出去。
主人的喜好就代表了奴仆們的喜好,這下子山莊所有人,再也不敢小看餘小桃了。
當天,就有管家領了小廝搬了幾大箱子過來,說是莊主吩咐給她添置的行頭,不但把她屋裏的家具都換上新的,還將庫房裏昂貴的玉器、瓷器擺放出來,就連院子也找花匠植入桃樹、牡丹和各種花花草草。
她的妝奩裏多了價值不菲的玉簪珠寶,一疋疋搬上桌的新布料,聽說全是京城時下貴女皇族們最喜愛的布料樣式。
兩名健壯的仆人將繪有山水的屏風抬入,據說這是朝廷的九王爺送給莊主的,莫說那山水描摩出自大家之手,那使用的材質和做工,全都是上上之選,莊主卻叫人抬來送給她,由此可見莊主對她的情意。
餘小桃看著眾人忙進忙出,她隻能傻眼盯著。
其中來了幾位大師傅,出自城中最有名的繡衣坊,特地為她量身訂做,裁製新衣。
連段青靈也來湊熱鬧,拿著上好的綢緞放在她身上比來比去,不停在她耳邊說著大哥的好話。
「這些珠寶首飾是大哥親自挑的,大哥從來沒幫姑娘挑過首飾呢,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回呢。」她窩在餘小桃耳邊,嘰嘰喳喳說著。
餘小桃看著這些五顏六色的首飾,她畢竟是姑娘家,這麼漂亮又做工細致的飾品,她很難不喜歡,一盒一盒呈上來的珠寶,看得她目不暇給。
「這麼多,我又戴不了。」她佯裝漫不經心。
「每天戴一樣,慢慢戴,重要的是這份心意,你對莊裏的人好,將大家的隱疾病痛治好了,大哥和大家都很感激你呢。」
餘小桃本來已經對段長淵死心了,可他改變了態度,對她又好起來,雖然心中仍有怨,可是若能和平相處,她也不是非要記仇不可。
隻不過,他看她的眼神越來越熾熱,也讓她越來越不安,因為遲早她還是要走的,不是嗎?
當初做他的小妾,不過是權宜之計,如果他對自己好,就此跟了他,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他是如此優秀的好兒郎,江湖上的姑娘們麵對他,哪個不春心怦動?
她也不例外,可是那一晚的初夜,他給她的印象實在太差了,就怕自己輕易把心給了,到時候身不由己,傷得體無完膚,所以對於段長淵的示好,她在心動之餘,仍是保持了一點清明。
更何況,她現在隻是他的妾,他對她好,也不過就是男人對小妾的好,等到他娶了正妻,到時候自己還會有這樣的榮寵嗎?
她搖搖頭,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把心守住,而這些事,她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包括與自己交好的段青靈。
接下來幾日,段長淵都在她房中留宿,因為她來了癸水,所以他也隻能摟她親吻,同榻而眠。
雖然他明知她在撒謊,隻是用這個理由拒絕他,他也不點破。
不過是等個幾日,幾日過後,他就有機會了,先讓她習慣他的擁抱,將她的一切掌控在手上。
每回他吻她時,餘小桃的心總被他攪得怦動不已,而且他的手也不規矩,大掌總要在她胸前蹂躪一番。
一開始她還可以以癸水拒絕他,可是癸水總會結束的,到時候他若要她,她就沒理由拒絕了。
這一夜,他又來留宿了,憑著女人的直覺,她肯定段長淵今夜會有所行動,瞧他一雙眼在黑暗中,像獵豹閃著綠光死盯著她,害得她忍不住打顫,而他的撫摸也比以往更有征服野心,當身下被一硬物抵住雙腿間,企圖想要不請自入時,她為了自保,還是忍不住對他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