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左書嗬嗬笑:“韓老弟,這才哪兒跟哪兒啊,等你以後討了媳婦,不也是這樣?”
旁邊冷不丁□□來一個陰森的聲音:“誰要討媳婦?”
於左書和韓琅一回頭,前者頗為意外地眨了眨眼:“哎喲,賀公子怎麼來了?”
原來賀一九在家裏等急了,索性一路找來,現在大咧咧地站在門房外頭,門公見這人穿著打扮不像朝廷官員,又長得一臉凶煞,一直猶豫著要不要把人放進來。兩人正僵持著,賀一九遠遠看見韓琅,剛追上來就聽見了這麼一句話。
“於大人,你們公務談完了麼?”賀一九伸出一隻手直接把韓琅拐到了自己身後,一副護食的架勢,“我是來接他回去的,天色這麼晚了,也該放人了吧?”
於左書人長得清臒,和賀一九一比,文弱得像個書生。賀一九說的雖然是兩個問句,語氣卻完全不像提問,話音剛落,他就拉著韓琅給於左書道別。於左書倍感無奈,隻能道:“好吧好吧,韓老弟,明日再議。”
韓琅明明不比賀一九矮多少,但對方那囂張架勢一出來,他的氣勢就低了下去,接著被賀一九像提兔子似的“提”出了屋子,塞進外頭聽的轎子裏。還沒坐穩,屁股就被對方擰了一把,那人用隻有他才能聽到的聲音訕笑道:“你還想討媳婦?以後這裏癢了怎麼辦?”
說著,他的手直接往不該跑的地方跑,韓琅被他的下流話激得惱火,直接一拳打過去:“說什麼鬼話!”
賀一九笑吟吟地接下了他的拳頭,順勢放在嘴邊親了一口:“案子查的怎麼樣?”
韓琅一聽到案子就來了精神,一下子眼睛放光,什麼都顧不得了。他開始講白天的發現,越講越是興奮,把好幾個疑點都拿出來依次分析,口中滔滔不絕一刻不停。他講了一路,賀一九就把他摟在懷裏,上下其手了一路。韓琅在興頭上完全不會反抗,等後來說著說著有些氣短,外麵冷風一吹,他才發現衣服幾乎都要被那個人脫去了。
“你、你也不看看地方!”
剛才一番話是白說了,兩個人拉拉扯扯下了轎子,拉拉扯扯進了後院,拉拉扯扯滾到床上,然後韓琅就把案子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一夜過去,第二天又是個舒服的大晴天。他聞著早飯香氣的起床,一切妥當以後準備出門,結果賀一九一直尾隨在他身後,按照慣例把他送出門後,自己也跟出來,順手把門閂上了。
韓琅有些意外:“你不看店?”
“店有別人打整,”賀一九笑眯眯道,“我跟你去。”
於是已經候在太傅府的於左書就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麵:轎子停下,一個神采奕奕、長相俊朗的年輕男子走了下來,後頭跟著猶如護法金剛般的賀一九。門公差點不敢上去迎接,太傅府裏伺候的下人也在竊竊私語,畢竟這兩人的氣質太不搭配了,要是換韓琅走在後頭,那就完全是一副押送凶犯的場麵。
可這“凶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麵對於左書錯愕的表情,他指了指韓琅道:“他查案習慣有我陪著,抱歉了。”
說完還一副寵溺的模樣,一臉“媳婦就喜歡黏著我,不好辦啊”的無奈。韓琅翻了個白眼,既不否認也不承認,完全是拿他沒轍的樣子。賀一九占盡便宜,更是隨時都跟在韓琅後頭,寸步不離。
於左書見狀,倍感無奈。他和韓琅說的公事都被賀一九聽去了,這還不算什麼,有時兩人挨得近一點,賀一九就要一步跨過來隔在他和韓琅中間,一副防備他的架勢。
於左書無語了,心想我又不會吃了韓琅,至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