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妍看著戰九梟醋意橫生的樣子，像鬧別扭的男孩子。
她不由地覺得好笑。
戰九梟見白景妍笑了，完全不當做一回事，表情更加凝重。
白景妍拉了拉戰九梟的衣角，笑著打趣道，“我都對你既往不咎，你也別揪著過去不放。”
“不。”
戰九梟傲嬌地搖頭。
他雙手環繞在胸前，氣憤填膺地說，“我就是記仇，當初你選的人是盛淩南，不是我。”
白景妍見拉衣角沒用，就挽住他的胳膊。
她嘿嘿地賠著笑問道，“那你想怎樣？”
“道歉。”
“好，我向你道歉。”
“這太沒有誠意了，你回去給我寫一份檢討表。”
“什麼？你讓我寫檢討表？”
白景妍鼓起了腮幫，嘟起嘴，匪夷所思地看向戰九梟。
從小到大，她就是乖孩子，三好學生，從未寫過檢討表。
這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好吧。
他高揚著下巴，驕橫地質問道，“你不樂意？”
白景妍半垂著眸子，有點心虛。
她輕咬住下嘴唇低聲問道，“我們能換個方式嗎？再說了，這些都是成芝麻爛穀子的事。”
戰九梟堅定，卻不容商量地說，“不行，你必須深刻地檢討自己的行為。我好心被你當作驢肝肺。”
“你是好心？你就像是一頭餓狼，動不動就抱人家，親人家.....”
“你們女生不都是喜歡長得帥氣的男生對你們壁咚，霸道地將你們撲倒。”
“誰告訴你的？”
“許熠，他說自己就是這樣追女生的。”
白景妍啼笑皆非。
他戰九梟確實沒做過追求女生的事。
唯一一處，還是她出謀劃策，充當使者。
在男女之事上，戰九梟真是笨得夠可以。
戰九梟抓了後腦勺的頭發，假裝底氣十足地補充道，“電視劇裏都這樣拍的。”
白景妍看著戰九梟那個較真樣，越看越覺得他可愛、幼稚。
她認真地解釋道，“前提是女孩對男孩也有好感呐。”
戰九梟馬上抓住白景妍話裏的漏洞，“你的意思就是，你對老子沒好感。”
“咳咳！”
白景妍重重地咳嗽了好幾聲，不吭聲。
戰九梟甩開白景妍的手，不滿地哼出聲，“你直麵問題，不準逃避。”
“那個...嘿嘿......”
“不準笑，你嚴肅一點。”
“第一次見麵，你就踢翻我的桌子，總是往我的身上扔東西，欺負我，我沒有受虐症......”
“你的意思就是討厭我？”
兩人坐在最後一排，身邊沒有其他人。
戰九梟也刻意壓製著音調，可語氣中透出絲絲的寒意。
寒意透過衣服，往白景妍的骨子裏滲進去。
白景妍覺得自己挖了一個坑，還傻乎乎地將自己坑進去。
她眨巴著眼睛，故意裝可愛，裝柔弱地說，“我可以不回答嗎？”
白景妍嘴角都笑得僵硬了。
她在心裏不停地祈禱道：老大，你見好就收了吧！
偏偏戰九梟認了真。
他捏著白景妍的下巴，咄咄逼人地問道，“不行，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
他的目光閃著淩冽的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