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掙紮著要站起身,不過常年躺在床上,一時間坐不起來,又重重地跌落在床上。
韓太實在緊張自己的兒子,隻能出聲止住道,“好好,我留下她,你不要亂動。”
她不情不願地推著舒寒來到病床。
韓晨一動不動地凝視著舒寒,笑容溫暖幹淨地說,“你變得更好看,就是太瘦了。”
舒寒聽著她那麼一說,笑起來。
隻是笑容裏帶著閃動著淚水。
舒寒哽咽住了,帶著顫音地說,“你終於醒了,真好呢。”
“不要哭,我不想見著你哭。”
“好,我沒有哭,隻是太開心了。”
“你怎麼坐在輪椅上?”
“前幾天走路不小心,扭傷了腳,隻是輕傷,不要緊的。”
韓晨還是一如既往地關心她。
他不放心地接著又問,“他對你好嗎?”
舒寒點頭,“還行吧!”
舒寒回想著五年的婚姻生活,隻能用“還行”兩個字來形容。
坦白說,厲弈在經濟方麵從不虧待她,隻是他不愛她,無限熱愛他的工作,專注於他的事業。
也許厲弈對她也是有點感情,畢竟日久生情。
但那點輕薄的感情對於他的雄心偉業,不過是九牛一毛。
韓晨費勁地顫抖著手,想拂去舒寒臉頰上的眼淚,最後他隻是落在舒寒的肩膀。
他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哄道,“你要多笑,那樣會更好笑。”
舒寒牽動著唇角,笑起來。
笑得淚光閃閃,像無數的星星。
“這樣才對,愛笑的女孩子過得會更好的。”
“我答應你。”
韓晨剛醒來,身體疲憊虛弱,說不上幾句就犯困,打哈欠。
舒寒勸道,“你累了就睡吧,再過幾天,我再來找你。”
“我們約定好了。”
韓晨說話的音調逐漸變弱變低。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閉上眼睡著了。
舒寒推著輪椅走出門。
隻見厲弈仍筆直直地立在牆壁下,右手插在口袋裏,遠遠看上去還以為是品牌店壁櫥裏的模特兒。
也不知他在想什麼,想得正專注,就連她走出來。
他都沒有發覺。
她移著輪椅走到厲弈的麵前,淡冷地開口說,“走吧。”
厲弈回過神,發現舒寒的眼睛紅紅的。
高高地腫起來,有點像是兔子的眼睛。
他蹲下身,修長的手指撫著舒寒雪白的臉,語音溫柔地問道,“哭了?”
舒寒別過頭,躲開厲弈的手。
厲弈看著再次落空的手,自嘲地輕笑起來。
但他卻說出充斥著威脅性的話,“別妄想和韓晨再逃走,否則下一次他不僅僅是沉睡三年而已。”
舒寒激憤地看向厲弈,難以置信地質問,“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厲弈目光深沉幽冷,帶著篤定之氣。
“除了不準離婚,逃離我,其他的事,我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是什麼意思?”
“我可以容忍你的心裏麵有韓晨,也能讓你來看他。”
“對,你說得沒錯。我一直以來喜歡的人都是韓晨,而你厲弈自始至終愛的人都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