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慈帶著無愁,躲在君贏楓的軍帳中,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便在桌前忙碌著。
幸好來的時候帶了一些藥物,現在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
她把幾種藥材放在一起,然後仔細研磨著,做出了幾種褐色的小藥丸,接著又做了一些白色的小藥丸,分別放在兩個小瓷瓶裏,仔細的裝在身上。
她必須要去救君贏楓,如果君嬴婓已經叛變的話,那麼現在外麵這些人,可能都不值得信任了,她隻能隻身一人帶著無愁走了。
她找出一些厚一點的衣服,然後拿出一件小披風。
給無愁穿戴好了之後,她輕聲對無愁說:“無愁,爹爹出發去打敵人了,無愁是不是覺得爹爹很厲害?”
無愁點點頭說道:“是的,我長大了,也要像爹爹一樣,號令軍隊,保衛國家。”
如慈非常欣慰,她從來沒有教導過他,也沒有指望他保衛國家之類的。
她為他取名無愁,就是希望他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但是這些卻敵不過他體內的皇家血脈。
如慈看著無愁,認真的說道:“無愁,我們現在也要出征了,我們要去幫助你爹爹,你願意嗎?”
“爹爹有難嗎?無愁願意去救他,隻要能救爹爹,我什麼都不怕,我們現在就走吧。”
月色之下,如慈帶著無愁,騎著一匹快馬,往四方城趕去。
在他們剛剛靠近四方城的時候,就看到了四方城城門都是開著的,到處都是屍體,鮮血流成了河,到處都是血腥味。
如慈失魂落魄的從馬上下來,然後囑咐無愁:“你在馬背上乖乖的,等我回來,我去找你爹爹。”
無愁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他睜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周圍。
如慈一具屍體,一具屍體的翻找著,不是,不是,都不是!
越找她心越涼,她的淚水模糊了雙眼,但她沒有停下來,她隻是抬起袖子一抹,繼續找。
君贏楓,你不能死!你一定不能死!
我們好不容易破鏡重圓,我們熬過了那些漫長的歲月,終於看到曙光,絕對不能就這樣失去了。
突然身後傳來了無愁的驚叫聲,如慈立馬轉頭看過去,一下子就看到了無愁被一個黑衣人挾持著,一件大大的黑披風,大大兜帽蓋住了臉。
如慈疾馳過去,喊道:“你放開我兒子,你想要做什麼衝我來!”
“月如慈,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蒼老沙啞的聲音,讓如慈怔了一下,她竟然沒有聽出來是誰。
那人把頭上的兜帽一下子掀開了,如慈一下子就睜大了眼睛,是月如心!
即使月如心現在是滿臉的疤痕,如慈也一眼就認出了她,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
五年前,她聽衛子林說起過,月如慈被打入死牢,一直到死都不能被放出來的。
現在她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能把她從死牢裏放出來的,肯定不會是君贏楓,她想了一下,是君嬴婓!他早有預謀!
如慈緊張的盯著月如心抵在無愁脖子上的匕首,說道:“如心,我知道你恨我,你想要做什麼就對我來,不要傷害無愁,隻要你放了他,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月如心冷笑一聲:“果真如此?那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呢?”
突然她從袖子裏扔出一個匕首。
她得意的說道:“不如這樣吧,你先把自己的臉劃花了,表達一下誠意,我或許會考慮放了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