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好像晴天霹靂,將我的生活打得支離破碎,也把我打回了原形。
為了償還債務,我賣車賣房,抵押所有能抵押的東西,甚至厚著臉皮把父母的二百萬要了回來,才堪堪免去牢獄之災。
隻是,我又變成了當初的窮光蛋,身無分文,身上透露著無盡的寒酸。
由於名聲已臭,想要東山再起,更是癡人說夢。
我又進入了工地,幹起有苦又累的生活。
項目設計、實地勘測,我什麼活都幹,隻想獲得領導信任。
但到最後,換來的隻是避而遠之。
對此,葉芷微什麼都沒說過,但臉色卻越來越冷,很少讓我碰她,這一個月,更是一次溫存的機會都沒有。
“爸爸,媽媽又和那個叔叔進房間了。”
又?為什麼是又?
難道,不止一次?
五雷轟頂,大腦空白。
我蹲在地上,死死地揪著頭發,劇烈咳嗽鋪著,似乎要把肺都給咳出來。
從剛認識她到現在,我自認沒虧欠過她。
買車買房,手表,化妝品,甚至連她一大家子都照顧地無微不至。
自從出事到現在,我自己在外艱苦打拚,不忍她動一根手指,回來就把所有的錢轉到她卡上。
可她還不滿足,甚至給我頭頂狠狠扣了一頂綠帽!
為什麼?
究竟是為什麼!
我撕心裂肺,一邊咳嗽一邊流著眼淚。
狠狠攥著衣角,無聲幹嚎!
曾經,命運毀掉了我的一切,我未曾屈服,隻相信自己還能卷土重來。
可現在,我卻被最信任的葉芷微捅了一刀。
荒誕,可笑!
我知道自己敗了,一敗塗地。
敗給了命運,敗給了該死的愛情。
這一生,我都不可能再爬起來。
惡向膽邊生,我咬咬牙齒,擦幹眼角淚水,按動電梯。
一會兒,電梯門打開,一對年輕情侶從電梯中走了出來,迎麵撞在了我身上。
男人劈頭蓋臉怒罵:“你TM走那麼快,趕著投胎呢……”
他話音未落,咣當一聲,我腰間的剔骨刀墜落在地。
瞬間,他聲音一滯,看到我通紅的眼睛,吞了口吐沫,屁滾尿流逃走。
我麵無表情,按動十二層的電梯,沉默地將刀撿起。
電梯升得很快,我卻隻覺漫長無比。
此時,我隻想衝入屋子,將那奸夫**全部砍死,我再自殺下去陪葬。
然而,想到我那無辜的兒子,想到父母那年邁蒼老的麵頰。
我再也忍受不住,淚如雨下。
我父母已經五六十歲,都有老寒腿,有時候痛得輾轉難眠,卻還要越過幾十裏山路去賣野山核桃。
我風光時,他們沒有享福,我落魄時,他們幾宿未眠,為了省十幾塊的車費,通宵達旦到達走到城裏,隻為給我幾千塊——這是他們一生的積蓄!
我雖身無分文,但最起碼還有個家。
但父母,卻隻有我這個兒子。
是他們的,所有希望!
“CNM的臭**,都TM是你害的!”
我歇斯底裏怒吼,一把將剔骨刀抽出,向樓上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