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癇。”
沈長安一眼就看出這個人是癲癇發作,故而渾身僵硬,口吐白沫。
但癲癇想要根治很難,而且這人看起來至少也有六十了,年邁之下,痊愈的可能更小。
最關鍵的是,他還出現在皇宮之中,原身記憶中從未在皇宮內見到過這麼一個人。他是誰?
雖然疑惑,但沈長安還是先上前一步,挽起那人的袖子,將藥劑給注射進去,先穩定下狀況。畢竟人命為大。
注射完了藥劑,這人明顯神色有所緩和,就連周身的身體僵化都軟和了下來。
“暫時隻能做這麼多了。”
沈長安收起剛剛注射完的針筒,掏出帕子將那人口中的白沫擦了擦,這才站起來,弄出些許的動靜,吸引了人來之後,這才悄然離開。
重回宴席,沈長安發現場麵竟然有些許的混亂。
羽林衛黑甲裹身,整齊的巡邏起來,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沈長安落座,剛端起麵前的茶盞輕抿一口時,司北辰的目光便沉沉的壓了下來。
“你剛剛做什麼去了?”
“禦花園。”
沈長安抬頭回看司北辰,目光平靜,沒有辦法的隱藏。
司北辰不知為何,眼見心上人與他人親熱而燃起的心火,竟然在這一刻平息了下來,難得沉聲道:“宮裏出事了,不要亂走。”
沈長安懶懶的回了個嗯,之後就再也沒有離席。
而宮裏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至始至終都沒有人來詢問事宜,一些官員漸漸反應過來不對勁時,宮宴已然接近了尾聲。
沈長安原以為會拖延結束時間,但偏偏什麼都沒有發生,時間一到,一些人呼朋喚友的便開始離開。
“一同去拜見母妃,然後回去吧。”
司北辰站起身,偉岸的身姿將坐著的沈長安籠罩在內。
一時間,讓人想到了附庸一詞。
作為王妃,理應是司北辰的附庸,可安王向來對安王妃不假辭色,甚至已經到了厭倦在外人麵前偽裝的地步。又怎麼會讓安王妃附庸於他?
不少人晃了晃腦袋,將所感受到的念頭壓了下去。
而同樣閃過這個念頭的還有正緩步而來的沈息雲。
“見過安王。”沈息雲獨自前來,隻帶著身邊的一個貼身丫鬟,齊王卻不在身邊。
司北辰聽到她的聲音,見到她的身影,手掌不自覺收緊了些許,“何事?”
“我們家王妃可不是來找安王的,是來找安王妃的。”
司北辰的問題,沈息雲並未回答,而是被一旁的丫鬟綠蘿給搶先回答了。
這種主子說話,奴婢搶答的行為落在任何一人身上,那最低也是掌嘴,可偏偏,她是沈息雲的丫鬟。
“找她?”司北辰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方式,隻是帶著微微驚訝的語氣反問了一下。
沈息雲這回沒讓綠蘿答話,而是淡淡一笑,“今日宮宴,父親也來了,姐姐自嫁入安王府,甚少歸家,父親甚是想念,所以我特地來求安王殿下,放一放人的。”
司北辰聞言,終於舍得將視線從沈息雲身上挪走,轉而看向了沈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