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旁人或許難以理解,但沈長安隻堅持自己的初心。
巧兒早上離宮,傍晚時分就回來了,手裏還大包小包的拎著藥材,回到紫雲殿的時候,還神秘的對沈長安說道:“王妃王妃,您猜奴婢帶了什麼回來?”
“除了藥,還有什麼?”
沈長安開口問道。
巧兒將懷中的藥材拿出來,露出了被藥材包擋住的點心盒子。
“本來奴婢是沒想到要買點心的,但路過的時候,實在沒忍住,就買了那麼一點點,王妃要不要一起嚐嚐?”
沈長安笑了出來。
“好啊。”
若說離開王府,沈長安有什麼舍不得的話,那大概就是舍不得巧兒了。
巧兒機智聰慧,加上她也教導了她醫術,便是她離開了,巧兒也不會過得不好。
最關鍵的是,巧兒有不甘於平凡的心,日後若有機會,肯定能發光發熱的。
“王妃,您幹嘛這麼看著奴婢?難道是奴婢做錯了什麼?不應該呀……”巧兒一邊往嘴裏塞栗子糕,一邊思考起來。
……
一切的藥物備齊,沈長安便可直接的開始最後的治療了。
而針對於安王妃治療太上皇這件事,朝堂之中也吵得很是熱烈。
有人質疑沈長安的醫術,有人則抨擊司北辰的決定,如雪花一般的奏折擺滿了晟帝的書案,這些人之中,有齊王的人,自然也有一些中立之臣。
而在一群人的奏折之中,沈從濤的奏折格外顯眼。
“沈卿也認為,安王妃不可替太上皇診斷?”晟帝將沈從濤的奏折從中抽出,語氣平平淡淡,聽不出喜怒來。
沈從濤聽到自己的名字,便上前一步,站了出來,朗聲說道:“回陛下,是的。知女莫若父,臣雖相信自己的女兒,但臣卻不能違心的去認可小女的醫術,她在家中時便沒有安排過先生教導,如今嫁給了安王殿下,就算是學了,兩年的臨時抱佛腳,若是能將太醫院的一切太醫比下去,那這世間,還會有人沉下心來沉澱學習嗎?”
“這沈大人說是相信自己的女兒,實際上還是不信。”
“噓,沈大人可是本朝最古板的人,沒有之一,你別忘了,他一向主張的都是女子在家主內,這安王妃試圖來治療太上皇,這不就觸及沈大人的底線了麼。”
“可是安王妃不是沈大人的女兒麼,就算是丟了麵子,難道連親女兒也不在意了?”
“你是第一天入朝為官?還不了解沈大人的性子?”
底下的文武百官在沈從濤發言之後,就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低聲議論著。
司北辰站出來,“啟稟父皇,關於沈大人的言論,兒臣有話說。”
“你說。”
晟帝允許的聲音傳來。
司北辰挺直了腰板,直視著沈從濤道:“沈大人雖是本王的嶽父,但在內人治療皇爺爺一事上,本王卻要反駁一番沈大人。沈大人認為的內人臨時抱佛腳,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