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
司北辰語氣微微上揚,“本王怎麼了?”
“現在真相大白,設局的人不出乎意外就是齊王,而與柳雲兒對線的人是綠蘿,顯然你的心上人沈息雲也摻和在其中,所以,敢問安王殿下作何感想?”
沈長安看向司北辰,縱然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不妨礙能夠感受到牢房內的氣壓越來越低。
其實沈長安並不意外是齊王的手筆,甚至還有沈息雲的從中幫助。因為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從第一次看見沈息雲,沈長安就不喜歡她。
本來以為這不喜歡,是源自於原主沈長安的厭惡情緒,她還一度要求自己調整心態。
但其實,這所謂的不喜,就是真的不喜歡,潛意識裏察覺到了厭惡的情緒,所以才會驅使人不願意去靠近。
更別提之後在齊王府,那一杯滾燙的茶水……
沈長安和沈息雲沒有太大的姐妹之情,甚至是和沈從濤剛剛鬧得那麼僵硬,也隻是有些難過滋生而已,她畢竟不是原主,無法真真切切的體會。
但是司北辰不一樣。
沈息雲,那可是他的心上人。
如今,卻被心上人捅一刀,也真的算是夠慘的。
沉默了半晌,司北辰的身影動了動,他來到了沈長安的麵前,附身下來,對著沈長安說道:“昨晚王妃甚是怕冷,一個勁的往本王懷裏鑽,本王都險些把持不住。”
“???”
……
“沈長安那丫頭沒有害我,她也是被人設計的,就算是身在局中,也是把我叫醒了,取得了我的意見,這才開始的救治,而且這救治方法,我一開始就知道,是我自己同意的。”
經過一天一夜的昏睡,太上皇終於是醒了過來,嘴裏含著參片,這才有了氣力講話。
晟帝立於一旁,靜靜的等著太上皇說完,這才開口道:“可沈長安闖宮屬實,且朕帶人來時,她還反鎖了裏麵的門,這又該當何罪?”
“一個醫者,她的醫術,能抹去一切的罪!”
太上皇目光沉沉,對著晟帝說道。
然而晟帝卻搖了搖頭,“父皇又如何確定,沈長安的醫術,真的是她自己的?她親口對朕承認她是臨時抱佛腳,專門學習了治療癲癇這一病症的方法,但如果朕找到了那個教她方法的人,她,其實也不必要存在了。”
有了正品,誰還會要一個滿身汙點的瑕疵品?
雖說乾元宮一事,確實是被人設了圈套了。
但沈長安完全可以等著旁人來救她們,可她沒有,她選擇鋌而走險。
這就是在挑釁帝王威嚴!
晟帝語氣淡淡,開口說道:“那名教了沈長安的能人,已經在請進宮來的路上了,父皇若是不信,朕可將沈長安提出來,讓她與能人對峙,父皇覺得如何?”
“……”
太上皇看著晟帝,這個昔日他覺得最出色的兒子,如今卻隻覺得愚蠢不堪。
或許是在那尊位上待得久了,便油然而生一種自己無所不能之感。
當初的太上皇不也是如此?
若非是這癲癇之疾來得洶湧,他也不會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