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這次辛苦你了,給你放兩天假,好好休息休息。”白洪開口說道。
大掌櫃立刻推脫一二,旋即答應,退了下去。
等到沒了外人,白洪直接對沈長安說道:“我這邊也有一些安王的事情,你要聽聽嗎?”
來到江南三年,不是沒有人做沈長安的耳目,隻是她自己願意裝聾作啞,去忽略掉關於司北辰的一切事情。
如今,避不開的,終究是避不開。
“還請義父說給我聽。”
沈長安對白洪一拱手,謙卑說道。
白洪點點頭,開口說道:“西南遇大旱,安王以安撫王妃亡靈為由,離開京城來賑災,但是災情遠比通報上去的要嚴重得多,所需要的糧食也遠遠不夠,所以安王隻能是不斷寫奏折回朝廷索要軍糧,朝廷便安排霍小將軍運糧賑災。
“之後便是長達三年的賑災,讓人沒有想到的是,西南那塊地,根本就扶不起來,那邊山林太多了,又不像是江南氣候宜人,所以不管多少糧食,砸下去始終見不了一個水花。
“終於在今年的年初,西南亂了,或許是有心之人從中作亂,也或許是百姓覺醒,不再相信所謂的救助,反正西南是亂起來了。
“為了不讓西南的亂延伸到江南,以及自身的安全,安王和霍小將軍便決定挪地方,駐紮江南,但……”
白洪說道這裏,後麵的話儼然是不必再說了。
霍岩來到江南,動作大開大合,或許並非是所謂的少年心性,而是正兒八經的就是來入主這裏的,但因為司北辰發生的意外,與沈長安產生了糾葛。
於是,不管司北辰對沈長安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總之最後的結局,便是司北辰和霍岩放棄了江南,從而選擇離開這裏,輾轉去了別的地方。
“無論怎麼樣,如今江南周圍也有軍隊駐紮著,安全不必憂心,至於安王是因為你還是因為什麼,放棄了對江南的掌控,你想再多,也是無意義的。”白洪拍了拍沈長安的肩膀,讓她不要想多了,影響了心情。
沈長安點點頭,“義父,我懂的。”
司北辰不是兒女情長的人,所以沈長安更願意相信司北辰有其他的謀劃。
但是如同白洪雖說,想再多,司北辰和沈長安也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是時候劃清界限了。
……
因為霍岩來去匆匆的緣故,其實江南的人還未對所謂的西南大亂有任何的反應,所以仍舊是風平浪靜著。
沈長安搬回白府之後,就沒有出過門,閑暇時間也就是看看話本或者是醫術,研究一下古代和現代的醫術碰撞,而白竹則每日去榮輝商行,總是忙的很晚才回來,但不管多晚,還是會來找沈長安說一聲晚安。
歲月仿佛過得很慢,又仿佛匆匆而過,在沈長安還沒有任何反應之前,院子裏的樹葉就匆匆泛黃掉落,枯敗幹涸的樹幹,彰顯著一年之中最寂寥的季節來臨。
沈長安的秋衣並未帶來白府,白竹倒是叫了裁縫來量尺寸,但做衣服還需要一段時間,沈長安帶來的衣服又實在單薄,就主動的走出白府,朝著自己已經兩個多月沒去過的小鋪子而去。
秋風蕭瑟,沈長安身上披了一件白竹的披風,牢牢的將風擋在了外麵,一路踏著枯葉來到了小鋪門口,拿出鑰匙剛打開門,立刻就看見了裏麵急速閃過的一抹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