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救下你,但如果你不說出幕後主使是誰,下一次,可就沒有我這樣的人來救你了。”
沈長安一針麻醉推了進去,在傷者意識消失前,說道。
一切準備就緒,巧兒這是第二次給沈長安打下手,但明顯比第一次要熟練許多。
將燒傷的肉剜去,敷上止血藥,又將鞭子抽打的傷痕消毒,塗上消腫的藥後,再上一層止血藥。
最後沈長安從手鐲裏取出幾片消炎藥,融於水中,給傷者喝了下去。
……
“這都過去一個時辰了,她到底行不行啊?”
洪秀兒不耐煩的在門口來回渡步。
白竹並沒有給她回答,表麵上看去,他像是極其相信沈長安的模樣,但隻有他一個人明白,他的手心,微微的冒著汗。
他不明白沈長安為什麼要救這麼一個人,更不懂,為什麼沈長安對他的態度如此冷淡。
就好像是他好不容易盼到了花開,而後有一日忘了澆水,花朵就此枯萎,不複存在一般。
這種比喻讓他心口微微泛著痛。
嘎吱——
門被打開,沈長安走了出來,“呼吸已經平穩,等醒來後,就可以審問了,切記再用刑後,要給他止血藥,免得再斷氣。”
沈長安交代完後,徑直就要走。
洪秀兒上前要攔住她,“你說什麼是什麼,人現在還沒醒過來,萬一被你治殘了呢?不行,你得留下!”
其實人是治好了還是治殘了,這裏多得是練武之人,判斷呼吸即可。
但洪秀兒就要故意和沈長安唱反調,她要走,那她就非不要她走。
“好。”
可今天的沈長安仿佛是沒有菱角,說什麼是什麼,當即就坐了下來,等待著裏麵傷者的醒來。
期間白竹想要和她溝通,一律被當做無視,末了便隻好先如此,一切等回京城再說。
客棧底下埋著的貨物很快挖了出來,裏麵的東西都完好,就是箱子有些髒了,隻能換個箱子,加急送往京城。
“嗚嗚,小的就是鬼迷了心竅,實在是家中母親病重,拿不出錢了,這才會將主意打到貨物上,是小的迷了眼,是小的錯了,還求公子,求各位,不要拉小的報官,否則家中老母親怕是沒人照顧了。”
客棧中的小二被人拎著過來,一把丟在地上,哭訴著求饒道。
護衛稟告道:“公子,剛剛這人收拾著東西要跑,被我們抓住了。”
“你剛剛說,貨物是你運的吧?”白竹微微頷首,然後對小二問道。
小二點點頭,“公子,是小的一時鬼迷心竅,是……”
“同夥在哪兒?”
“小的,小的沒有同夥啊,小的是一個人做的。”
小二對上白竹的雙眼,有些發怵,但還是堅持著自己的說法。
洪秀兒當即就‘呸’了一口,“那麼多貨物,光是我們這些個人搬,都花了將近半個多時辰,這還不算我們掘開客棧廢墟的時間。說,究竟還是誰指使你的,同夥又是誰!”
“小的沒有同夥啊,小的真的就是一個人搬的。”
任憑洪秀兒怎麼逼問,小二都是抵死不說,她不耐煩了之後,揮起手就想甩鞭子,才意識到自己的鞭子丟外麵了,沒撿回來。
想到鞭子丟在外麵的原因,洪秀兒就對沈長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