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姐姐,你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沈長安擺擺手,“是有一些事,但不方便說,你們回去吧,我獨自過去就好。”
說完,沈長安攏了攏外衫,朝著安王府的方向而去。
安王府。
如今雖算不上深夜,卻也不早了,沈長安突然到訪,倒是讓不少人挺奇怪的。
司北辰披著一件外衫,內裏還穿著裏衣,顯然是準備休息了,卻因沈長安的到來,臨時起來了。
“那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
沈長安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神看了眼周圍。
司北辰臉色一正,將周圍的侍從丫鬟遣散,說道:“遇到什麼事了?”
“我遇到白竹了。”
聞言,司北辰臉色一變。
沈長安徐徐開口,將在聞客來的事情和盤托出。
說完之後,司北辰反而是拉過沈長安的手道:“他有沒有欺負你?”
“……”
沈長安不自然的將手抽回來,一雙眼透著冷漠。
司北辰‘噗’的一聲笑起,“真是經不起逗啊你。”
“……”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白家與皇室的牽扯千絲萬縷,能夠保留那種東西,必然深受父皇信任,他的話並非是空穴來風,我會仔細去核查的。”
司北辰露出深思的表情。
其實這段時間,幫助著晟帝輔佐朝政,司北辰也發現了一些端倪。
例如真正重要的奏折,還是直接遞到晟帝的手裏,例如朝中幾個忠於晟帝的老臣,始終是沒有接受司北辰的示好。
別看司北辰現在能輔佐朝政,看似風光無限,但實際上,他與晟帝之間,仍舊是隔著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屏障。
而沈長安所帶來的消息,讓司北辰似乎理解了這層屏障存在的緣由,他要去查清楚。
沈長安帶完了話,便起身打算離開。
司北辰卻道:“外麵天黑了,王府的馬夫也休息了,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吧。”
“……”
等沈長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呆在房間裏了,她重重的歎口氣,洗漱一下後,躺在床上開始休息。
這個房間是根據以前落鳳閣的擺設來的,而燒毀的落鳳閣沒有再修,那裏已然成了一片平地。
而沈長安與司北辰的關係,就想這個房間,再相似,終究不是故時人了。
次日一早。
沈長安是聽著敲門聲醒來的,她將放在床頭的麵具一帶,說道:“進來。”
“見過姑娘。”
福嬸端著一個水盆,彎腰走了進來。
沈長安著重的看了一下福嬸的腿,如今行為舉止正常,看來恢複得是不錯的。
“姑娘請洗漱,還有什麼需要奴婢做的,還請姑娘吩咐。”
沈長安搖搖頭,說了句‘不用’,便讓福嬸下去了,後者退下之前,還好奇的多看了沈長安好幾眼,讓人哭笑不得。
要說福嬸來伺候沈長安,但凡長了個腦子的都知道是司北辰的安排。
不過……
沈長安摸了摸臉上的麵具,幸好是戴著麵具,否則福嬸看見這張臉,豈不是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