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了,這是壓歲的,等你們回去,再打開看。”
蓮妃握住沈長安的手,將紅色的錦囊放在掌心,意有所指的說道。
……
出宮之後,沈長安便和司北辰各回各家。
回到家又給沈從濤和柳氏拜了年,旋即又拿了兩個沉甸甸的大紅包,她才得以休息。
次日一早,晟帝在此前許諾的升官聖旨送到,著令沈長安兼一等太醫一職,主戶部,正五品判戶部事。
之前沈長安的主事一職並無品階之分,相比之下,還是二等太醫的官職更高,但這麼一番聖旨下來,雖弱化了太醫院的職位,但卻給了沈長安入朝聽政的資格。
何止是一個恩寵可以概括之的。
一時之間,關於沈長安的傳言四起。
晟帝如此位高權重的男人,沈長安一個屢屢建功的女子。
若非沈長安曾與司北辰和離過,怕是晟帝和沈長安的粉色事跡就要滿天飛了。
但也有那麼一部分人,越發的喜歡皇室秘聞,什麼公公與兒媳……什麼難聽傳什麼。
司北辰花了整整三天都沒有壓下這些事情,可見放出流言的人,是有多麼囂張和肆無忌憚了。
“還是沒有查到源頭嗎?”
司北辰揉了揉太陽穴,下座坐著的是肖楓,搖搖頭沒有回答,眼底泛起一片青色,很明顯這段時間也沒有休息好。
“父皇那邊,沒有動靜?就仍由著流言傳?”
司北辰有些不敢相信。
晟帝是個極其好麵子的人,怎會放任不顧?
但是事實上,晟帝就是沒有管這件事,無論流言傳的多麼誇張和失真,他那邊始終不動如山。這也是司北辰為什麼始終沒有大力的調查的原因。
不願做出頭鳥。
更不願把柄被晟帝拿捏。
“王爺,在下認為再這樣的關頭下,最好放棄壓製流言,陛下沒有行動,說明這流言是順了他的意的,王爺一路走來,所扛下的流言多了去了,實在沒必要因小失大啊!”
“可是他們說長安與父皇……”
司北辰話說道一般,卻仿佛明白了什麼。
“陛下的意思,多半也是想要王爺與沈大人徹底斷了。”肖楓揣測道:“雖不知陛下為何要這麼做,但就目前的形勢而言,隻要王爺順著陛下的意,這儲君之位,早晚也是要歸您手上的。”
聽著肖楓給出的對策,司北辰卻與他的想法完全不同。
“此前,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事實上,父皇還留有後手,他的意思從一開始就很明確,他給了我些許的兵權,隻希望我能夠掃平朝堂內所有的障礙,為他的後手——也就是真正的儲君讓位。”
司北辰說道這裏,笑了一聲,“所以,順他的意?隻怕是順到最後,儲君之位沒有,長安,也沒有。”
聞言,肖楓隻是靜靜的皺著眉頭。
流言傳起,必然是有人受益。
沈長安猜得出晟帝希望她和司北辰徹底斷了,盡管這個流言對於晟帝名聲不大好聽,但風流韻事向來對男子並無太大惡意,反倒是對女子,是可摧毀性的打擊。
柳氏為此已經哭了好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