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洪入京了。”司北辰拿起茶壺,給沈長安倒了一杯茶水,“父皇不知道在謀劃什麼,沒了虎符,就動起了白家的心思,我記得你和白洪有淵源,要去見他嗎?”
“去,但過幾日吧。”
沈長安揉了揉太陽穴。
司北辰看她這幅模樣,還以為她有什麼謀算。
誰料,沈長安聽到他的疑惑,卻無奈一笑,“哪有什麼謀算?隻不過是戶部事情太多,我已經連續好幾天睡不好了。”
“……”
“有時候我真佩服你,不論事情有多少,你總能隔三差五來見我。”
因為晟帝的警告,沈長安已經盡力和司北辰劃清界限了。
奈何司北辰仗著藝高人膽大,屢次的前來,兩人都已經數不清見了多少次了。
司北辰笑了,“當你想見一個人,千山萬水相隔,總還是有辦法見著的。”
說著,他從袖口抽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沈長安。
沈長安接過,打開來是一個地址,附帶的還有一個名字。
這名字是之前那本雜談之中的主角的名字。
沈長安看完了書後,就讓人開始留意一下這個人。
卻沒想到,司北辰也知道了,還親自將地址查出來,送給了她。
“長安,離開京城吧,等到事情結束,我再親自接你回來。”
沈長安抬頭去看司北辰,她不用去問要發生什麼,畢竟沒有任何一件大事是突如其來發生的,隻不過在有所預兆的時候,並沒有引起人的注意。
白家手持二十萬的兵符,縱然虎符找不到,也足矣應對整個京城會發生的任何情況了。
這種時候,白洪入京,司北辰要沈長安離開避難。
要發生什麼,昭然若揭。
“乖,我一定會去接你,你也一定能平平安安。”
司北辰伸手,撫摸了一下沈長安的發絲。
記不清是多久開始的,沈長安心中的不安,能夠在司北辰的一些舉動下,得到片刻的安寧。
他們兩個此刻,又算得上什麼呢?盟友?朋友?
沈長安躲開了司北辰的手,站了起來。
她在這個時刻,似乎明白了老將軍說的時候,是什麼時候了。
“這是虎符。”
沈長安解下腰間的一個錦囊,遞給了司北辰。
老將軍的虎符究竟給了誰,這件事,司北辰是真的不知道,所以在沈長安拿出來的時候,他整個大腦都有片刻的宕機。
“義父給了你虎符,你卻係於腰間,就不怕……”
“想要藏一個東西,就要藏在最不可能的地方。”
沈長安的理論是沒有錯的,隻是司北辰卻遲遲沒有接過來。
半晌,司北辰悶聲問道:“此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後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來告訴我。”
沈長安聞言,卻笑了笑,“這是你第二次對我說這樣的話。”
“……”
不等司北辰反應,沈長安將虎符塞到他手中,擺了擺手趕客道:“該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