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難道對你們還不夠好嗎?為什麼要一個個的背叛朕!”
晟帝狂怒咆哮道。
隨著時間的一點一滴過去,很快,他就感受到了身體的四肢內腑都傳來了源源不斷的疼痛,若是單純的疼痛也就算了,偏偏地麵上還散發著可以紓解疼痛的藥。
藥碗掀翻,藥撒在地上已經幹透了,隻有傾斜倒在地上的藥碗,還殘留著一點點藥湯,看上去可憐又卑微。
如同此刻被捆住的晟帝。
晟帝咬了咬牙,嘶吼喊人,但外麵卻始終沒有任何的聲音回複。
想到林濤說的話,這會是最後一碗……
晟帝咬牙,不,絕不,朕是皇帝,絕不吃這殘存之藥!
可是不吃,身體源源不斷傳來的疼痛,卻是真實存在的,不去喝那個藥,麵臨的就是死!
“……”
晟帝一生殺伐果斷,偏偏在這樣的情況下,徹底被動了起來。
片刻,晟帝睜開雙眼,其內的猩紅的血絲遍布,他咬咬牙,彎下了高貴的脊梁,顫抖著手撿起了那一碗殘存的藥,盡管表情再如何恥辱,再喝到藥的時候,他滾動的喉結,還是彰顯了急迫。
殘存的藥差不多隻有一口的量。
晟帝喝下去的瞬間,感覺到了舒緩,然而很快,更加難受的痛苦浮現而出。
幹枯已久的土地,並不會因為一兩滴水源就複活,反而會更加貪婪,想要更多……
“給朕,給朕藥……”
……
司北辰軟禁了晟帝。
這一切看似突兀且快,但司北辰早已部署了下來。
特別是晟帝私自有一批暗衛,幫著他打探消息,最後也被司北辰的暗衛給處理了。
而司北辰的暗衛來源,則與沈長安脫不開關係,正是那一次沈長安準備離開京城時所一起的土匪,如今被他收服,成了暗衛。
司北辰大拇指和食指互相摩擦,思索間問道:“長安那邊如何了?”
肖楓起身,作揖回答道:“回王爺,現在才過去一晚上加一早上,沈大人那邊恐怕才出京城沒多遠,能傳回來什麼消息?”
“……”被肖楓這麼一說,司北辰回過神來,“也是。”
若非被人點醒時間,司北辰甚至覺得沈長安已經離開很久了。
“讓在沿途接應的人都機靈點,有任何的情況,第一時間彙報給我。”
司北辰留下一句叮囑,便要去做別的事情,但臨走前,卻頓步說道:“肖楓,你是我最得力的謀士,長安是我的愛人,我不希望你們之間,還有什麼化不開的恩怨。”
“……在下惶恐,在下不敢有恩怨。”
“嗯。”
司北辰這才放心離去。
……
另外一邊。
深山老林中,一個木屋炊煙升起。
一個高大的青年推開門,雙手合十,送走了一個醫女,轉身回房間後,目光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身上停頓,緩緩的歎了口氣。
“沈太醫,沒想到再次見麵,竟然是這樣的境遇。放心吧,大夫說你的傷不嚴重,好好休息,就能好了的。”
躺在床上昏迷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落水的沈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