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馱著女兵逛馬路
過伊遜河。
這次沒錯，是橫著過河的。
快到河岸時。
阮又打錯了機關。
翻鬥車廂直插雲霄。
幾個兵，全部倒在冰河冰麵上，一路溜冰，不見了蹤影。
阮和汽車兵，爬了七、八華裏，才把溜冰的同誌們抓回來。送上伊遜河西岸。
上了岸，溜冰的兵們，抹了抹臉上的冰水，說：
阮啊，阮
坐你的車，真個是馱了象卵。
沉重啊！
本來是到汽車連，寫個反映汽車兵生活的文藝節目。
汽車，學會開了，但汽車兵的文藝節目，直到2011年都沒交卷。
馱著女兵逛馬路
汽車連與我們宣傳隊是隔壁鄰居。
我們坐北。
汽車連坐南。
晚飯後，可以自由串連。
一天黃昏後，宣傳隊的女戰友向莉莉吃飽了晚飯，溜到汽車連找阮，說：
我又生病了。爾後，莉莉又說：
你天天體驗跑馬生活（開車），還畫地圖吧！
阮，說：
怎麼畫地圖？
她說：
開著車，在馬路上開來開去，畫東又畫西唄！、
她把軍帽下的頭發一犂，又說：
我心口發悶，明天攔你的車，送我去衛生隊。說完，把頭發黑黑地塞進軍帽，把個飽滿的臀部屁扭屁扭地走了……
第二天上午，我和小汪出車運貨，開到四十團機關門口，就被向莉莉攔著了。
搭車，在軍隊中是常見現象。
兵們沒有專車接送。
誰知，車子開到水泉村莊時，熄火了。
小汪說，發動機壞了，要修。
向莉莉又心口悶得慌，急需趕到三公裏遠的衛生隊吃藥。
怎麼辦，
步行唄。
步行也不行，莉莉說：
我的腳扭了，走不動。
隻有背著她。
那時不是冬天，而是夏末秋初季節。
沿路的白樺樹、白楊樹全部青綠吐翠。
還有那路邊村莊蘋果樹上的果子紅紅透透。
莉莉扒在阮的背上，十分得意。
阮說：
把你上麵的兩個糯米粽子捏扁一點，太粘貼了。
在四川演出時，我們都吃過大巴山地區老鄉送的粽子。莉莉很明白粽子的形狀，品位和味道。
莉莉捏著阮的耳朵說：
還好意思說我，先把你下麵的一棵雨後春筍壓彎彎一點！太冒尖了！
最後，決定去老鄉家中吃蘋果，互相壓壓火氣。
老鄉說，坐到樹上去吃，盡管吃飽。
莉莉操著石家莊口音說：
大叔，我們給你蘋果錢。
老鄉說：
五分錢管飽。
那個年代的蘋果，與其它水果一樣，幾分錢就能吃得起。
在我們江西，1970的年代，九分錢可以買一斤大米，七毛錢可買一斤豬肉。
阮和莉莉吃飽了蘋果後，老鄉又把幾個噴香噴香的蘋果塞到我們手上。
在河北隆化一帶，除了蘋果飄香，還有一種類似蘋果的水果，叫：
沙果。
沙果的個頭比蘋果要小。但是，很好吃。
從部隊回江西後，多少年了，沒能再吃上沙果。
當時，小汪把修好的解放牌大卡車開到我們麵前，說：
發動機修好了，上車吧。
莉莉遞給小汪一個蘋果。
阮也遞給小汪一個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