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2 / 2)

路上還碰到我和俞臣那年接的那個女生,她正領著一個更小的女生在校園裏瞎逛,看到我衝我有深意的笑著。

“學長好!”她很搞笑的說。

“長大了哈!”我忘記她的名字了,隻是這樣擦肩路過。

小說的稿件上寫了很簡潔的倆個字“改稿”。這是我的一個毛病,為自己拚命的找借口。我自己寫的東西,從來不想再去看第二遍,因為很懶,我懶得修改錯別字,懶得把不通順的語序改成正常的,我管這叫原生態。

什麼原生態!不過是為自己的懶惰尋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晚上,我躺在刺刺的床上,一張張仔細用紅筆修改著自己的小說。重新審查,才發現原文真的有很多欠妥的地方,很多需要修改。

我又摳字眼想,對方隻是說“改稿”,並不是退稿,所以,還有希望。抱著這份渺茫的希望,我認真的把打印出來的稿子修改了一遍。

“你在幹嘛?”

“修改!”

“修改什麼?”

“藝術!”

“你好能裝!”

“嘿嘿!”我賤笑。

“你不說就別睡我床上!”她不講理的大聲說。

我很乖的坐到了地上,頭也不抬的看著手裏的稿件。

“你要氣死我是不是?”刺刺叫的歇斯底裏。

我又很乖的返回了床上。

她一下子撲了過來,一把搶過我的稿件,“你不給我,我自己看!”

我很無奈的看著他,“你早這樣不就完了嗎?”

“這什麼啊?”

“你看不懂!”

“誰說我看不懂!”我越是說她不懂,她就越要看,看了倆頁還問,“這是你寫的?”

“是啊,不錯吧!”

“一般般!我閉著眼都比你寫的好!”

我對爭強好勝的爭吵,可沒有興趣。我就笑著看著她。

“怎麼?你不信?”

“不啊!我信!”

“那還差不多!”她很滿足的把稿件遞給我,好像剛取得了一場什麼勝利。我心裏納悶,這樣就算完了?這樣就滿意了?

納悶著,也有些竊喜,我充滿愛意的看著她,怎麼找不到什麼形容詞和她貼切。她又坐在桌子前看書,我沒有再繼續看稿件,而是呆呆的盯著她看。

“刺刺,你把頭發鬆下來。”

“幹嘛?”她繼續做著題目,很敷衍的搭話道。

“沒!心血來潮!”

她剛才那句“幹嘛”果然是敷衍,聽到我不再是問句,她便也不再接話。我改到了深夜倆點,眼皮實在撐不住了。

“你睡不睡啊?”我躺在地鋪上,問刺刺。

“等下就睡,你先睡吧。”

這樣我是很難入睡的,我摸出手機,隨便瀏覽起了網頁,不知不覺又翻到了笑話的貼吧裏,看了幾個帖子,有些笑話太老了,不過還是能淘到幾個比較好笑的,笑到肚子抽筋。刺刺睡覺前罵了一句“神經病”。

其實,笑也是祈禱的一種方式,所以,常聽別人說愛笑的女人,運氣都不會太差。我是這麼給刺刺說的,目的是讓她耐心的聽我講那些庸俗的笑話。刺刺說她不看武俠,也不愛笑,更不愛聽笑話。